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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眼睛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7月10日09:58 河南报业网

  不知不觉,离开家乡来郑州上学、工作已经六年了。每每到节假日,我就急着回家,可每次的分别都让我几天难以平静。我怕看到妈妈离别时的眼睛:那双眼角布满皱纹已显苍老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不舍、牵挂、关爱……它轻轻敲打着我的心,不经意中就勾起那页酸涩而甜蜜的记忆。

  那一年,我五岁。爸爸和妈妈要离婚,我和大我三岁的姐姐一起走进了法院。在幼小的心灵里,“爸爸”并没什么概念,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经常不回家),和妈妈一见面就不停地争吵、打骂。儿时的我充满了对他的厌恶,甚至是仇恨。当时的我还不知“离婚”的真正含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经常打骂妈妈的男人就要离开我们了。在法庭上,爸爸和妈妈争论的好多事已记不起了,只清晰记得当法官阿姨问他们孩子怎么办时,爸爸首先表明了他的态度:两个孩子谁也不要。已稍稍懂事的姐姐怕妈妈也不要我们,顿时放声痛哭起来:“我要跟我妈,我要跟我妈……”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念叨着。我只是紧紧拉着妈妈的一只手,好像怕她飞了似的。整个法庭此时除了姐姐的哭声,仿佛一切都凝固了。

  突然,妈妈紧紧抱住我和姐姐:“别哭,妈妈要你们,你们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会不要呢?妈妈要你们,要你们……”妈妈哽咽地说着,她的脸贴着我和姐姐的脸,我感到了她冰凉的泪滴。当妈妈抬起头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闪着晶亮泪光荡漾着无限柔情的眼睛,真像是一潭泛着波光的湖水,她的眼角只那么轻轻地怜惜地一瞥,我就觉得我和姐姐是一对鱼儿,游进了妈妈的眼睛。当妈妈湖水般的眼睛折射出平静而坚定的光亮照在我的心上时,我牢牢记住了一个母亲的一双眼睛,一个母亲对爱的承诺。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声,你的爱也无声。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十分喜欢听这首《懂你》。妈妈,我好想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懂你,我也更爱你!(李旭)《城市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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