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看得我直恶心。”我说,其实心里是不是恶心我拿不准,反正就是心烦。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诸如换个姿式、换个地方的创意都不感兴趣,采取完全拒绝,坚决不从的态度。做了夫妻那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但搞那些花样我实在提不起劲儿来。
一次和朋友说起这些,她点着我的鼻子说:“真该给你换个不行的,让你饿死,你就知道什么是好了。”
有短信,是达伟的,听说我母亲出事了,要来陪我。这怎么行?国平在这里,他们碰到,我怎么解释?不行!绝对不能来!达伟是我们公司技术部的,我们的关系有一年了。单身,在国外受的教育,他身上有一种和国平完全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国平是四边形的,达伟就是无形的,他好像随时准备改变自己的形状,甚至形态。仅凭这一点,他就足够引吸我了。他还有令人艳羡的味蕾,对美食、美酒品味非常,他会亲自动手在他的公寓里为我烹制美味大餐,然后在醉意微醺中尽享床笫之欢。他在床上很自由很任性,没有一点儿“责任”感,这让我觉得很放松,反而常常主动出击。他的浪漫让我喜出望外,同时也让我害怕。有时候,他会在送我回家的时候,突然捧出玫瑰花。
“你怎么能这个时候送我花呢?”
“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怎么拿回去?万一他怀疑了怎么办?”
“不过是花,说自己买的好了。”
我心惊胆颤地抱着大束的玫瑰在小区里走得飞快,看见垃圾桶,趁没人赶紧丢进去。那可是成打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啊,我心疼,但幸亏还没丧失理智。
上个月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件。那天下班后我谎称约了客户吃饭,和达伟约会。他不回家,也不去酒店,偏偏把车开进了西郊的一片树林。就在我们难分难解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当我们想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已经陷在软泥里走不了了。因为下雨,又是郊区,根本叫不到出租车。眼看就12点了,国平的短信也发过来好几个,问我在哪儿。我心急如焚。达伟却不慌不忙地说,大不了咱们在这儿过夜吧,明早再叫拖车来拖。最糟糕的是来了巡夜的警察,敲开我们的车窗要查身份证,还要给家里打电话核实身份,原来,警察以为我们是从事非法性交易。真是恨不能找地缝儿钻进去,偏偏达伟还跟警察说:“电话您就别打了,老实跟您说,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您这一打,两个家庭就都完了。”电话到底没打,警察开着警车一直送我到单元门口,眼盯着我用钥匙开了门。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琢磨着怎么把家里的电话鼓捣坏,或者干脆换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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