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大阳
从前,鸦片有个诗意的译名,叫做“阿芙蓉”。几个月来“芙蓉姐姐”的出名总让我想起“阿芙蓉”使人上瘾的迷狂。
任何人的出名基本上与其真实自然状态的本人无关,所以接下来的“说事儿”也无
意于冒犯任何的真实自然状态。“芙蓉姐姐”的出名是因为她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具有多重界面强烈刺激的谈资,所谓淫者见淫、痔者见痔。
与前几位网络红人的出名不同,“芙蓉姐姐”给人的印象不是明知自己不美而机智地持着地表现出美,好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很美而自然地持着地表现出美。使我想起波特罗的名画《蒙娜·丽莎》,尽管这种“想起”对波特罗和“芙蓉姐姐”都有某种戏谑的冒犯。
由此又想到地产市场的“芙蓉姐姐”状态。地产之“美”往往源于它的诉求和呈现,从早年间的堆砌罗马柱到后来的聘请洋大师再到后来的各种俊酷风格,过分清醒的人往往惊叹于它的拙劣进而质疑地产商的张狂。“芙蓉姐姐”使我猛然想到当时的地产商不是明知不美而为之,他们真的相信这就是最美的,这种真诚的结果是拙劣和张狂。拙劣和张狂随着地产“学历”的提升而消减,但不会消除,“芙蓉姐姐”式的开盘状态仍然时不时地猛烈迸发,“这么优秀的楼盘没有理由不火!”
也许,这就是地产深深不自知地给城市的一大创意。、
当创意成为产业时,城市需要从浑不自知中醒来,当S城精明地给由艺术家“开发”出的街区大颁“合法证书”时,B城还在为艺术家的“违规开发”而头痛。当早年间向我们倾销“阿芙蓉”的大英帝国递率先革命性地以创意产业为国家经济的“阿芙蓉”时,我们似乎还处于浅尝的快感和迷惑之中。
当城市和生活需要更新的刺激时,创意就成了“阿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