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侯孝贤的新片《最好的时光》只获得今年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但作为港台影坛少有的一部艺术片,在海外反响不凡,李安甚至为《最好的时光》未获大奖而鸣不平。
文/孙孟晋
尽管侯孝贤的新片《最好的时光》只获得今年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但作为港台影坛
少有的一部艺术片,在海外反响不凡,李安甚至为《最好的时光》未获大奖而鸣不平。
比较重要的是:侯孝贤在影片里肆意地探讨了对时间的理解,这种对于生命长河的缅怀情结,将是侯氏电影的分水岭。
三段式的三次致敬,
意味深长
每个人都会将自己的青春浪费或者放任,当怀念的日子到来,就有了流失的痛感。然而,把生命放到时间的盒子里去,命中注定成了一道平静的咒语。侯孝贤的心境和20年前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那种深深的乡土意识使他的影片有沉重的眷恋感。
而人身体的水分在逐渐缺失的时候,他会有一种抽象的能力,他会体会时间的静止。所以,别把《最好的时光》当作浪漫的青春回忆,它更是一种洞察。三个时间段分别是1911年、1966年和2005年,其中1966年那段属于侯孝贤记忆里的,据他介绍是真实的经历。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段故事放在了影片的最前面。接着才是1911年和2005年,是上一辈的记忆和下一辈的进行时,也是历史和未来。人总要面对这三种时间,生命也是从这三种时间的交替里一划而过。
可以说,人对空间的感知,产生了行动;对时间的感知,产生了情绪。侯孝贤已经意识到时间决定了太多东西,他没有将《最好的时光》拍成一般的感情故事,他像个懂得提炼的人文科学家,在命运的明暗交界处,在体验的瓶颈口,聚焦了人生的不可知。
让我们来读读《最好的时光》第一段里的味道,发生在撞球房里,经常从里向外拍,你慢慢地被扔进了狭小的空间,开始发生期待。侯孝贤的电影手法进入白描阶段,尽管这种白描几乎是沉闷难熬的,但它的妙处就在于接近了一切停滞的寸光之间的移 动。张震几次进撞球房都是轻描淡写的,他和舒淇的眼光没有几次接触,两个人的故事除了意犹未尽的诗意外,也是没有结局的。那是侯孝贤时代的青春幻梦,社会的动荡隐藏到背景里,里面安静的情愫和微妙的情感转化得非常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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