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装开始走出国门您是不是也带了很多团出去？

　　对，那是我带团去法国，我们中国第一次带了200套服装去那展示，我们带的是中国民族服装。外国人很爱看这种东方服饰。

　　当时有没有人要定货？

　　有，很少。

　　去法国展览会有什么感觉？

　　面积在现在看来不大，但我们那时侯看就很大了，服装和模特都很漂亮，像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法比。包括一些韩国服饰都很欧化。那时侯就感觉我们的差距太大了。

　　从什么时候我们中国的服装业发展特别迅速？

　　90年代以后。发展的非常快。感到跟东南亚的国家差不多。

　　90年代之后有参加一些博览会吗？

　　去过，去美国、法国什么的，感觉我们的差距都小了。包括一些装饰，手表领带之类差距都小了。我到瑞士去，他们问我是不是日本人。说明他们对中国还不了解，总认为日本人有钱。

　　中国什么时候开始有设计师？

　　1980年开始有这种技术职称，后来一直有。我刚到北京时就开始评服装设计师、技术员、工艺师什么的。

　　评的人多不多？

　　不多，大学生都很少。有一个中央文件，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分配了两个清华的去搞服装，后来都走了。当时我作为知识分子过去当经理，他们就很佩服。后来评的基本上是工艺美术学校毕业的，学7、8年、十几年的。我们一万多人的职工也就评十几个。

　　那当时的设计师是不是真的在搞设计？

　　给国内商场搞服装设计能用上一些。

　　到什么时候设计师比较多了？

　　96年以后。服装行业整个发展快的几年。建设、设备引进、院校输送人才也多了。

　　90年代什么品牌给您的印象最深？

　　整个发展中，中国的西装发展的比较快。一直到现在，真正发展出来的就是西装，包括女的职业装。

　　什么时候开始做职业装这个概念？

　　也是96年以后。职业装这个概念印象不准确。各种职业都有，到底什么算是职业装到现在也没确定下来。但是我觉得从现在发展来看，休闲装这个概念也比较普遍了。

　　休闲装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从西装大量发展之后，发展出来休闲装。日常生活用休闲装这个概念比较准确。

　　风格、讲究，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从发展来看，现在的服装更趋向与个性化。所谓个性化是区别共性，这是非常实际的。现在这几年，个性化已经深入人心。根据人们生活的自然规律和需求来确定流行趋势。整个趋势是从个性化来的。

　　中国风的盛行，您还记得当时是怎么热的吗？

　　我觉得是一阵风。前几年我接待了一个保加利亚的。他每年发表一次流行趋势。由全国制定一个趋势来下达。我觉得这个太不实际了。设计应来源与大家的需求。

　　你觉得现在中国的服装业和以前的区别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现在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当时不行，烫发都得开证明。要是穿怪衣服大家都另眼看待。现在穿什么奇装异服都没有关系。概念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