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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职业让我远离“女人”(图)(2)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1日11:58 新京报

  女法医的生活“怪癖”

  ●家里不用白色被罩

  在王北榆和丈夫的结婚照里,两寸的黑白照片,两个人都穿着警服,头发几乎一样短。

  这些年来,丈夫和儿子从没见过她长头发的样子。

  前年,几个姐妹觉得王北榆总穿中性服装,就把她拉到商店,要给她“包装包装”。当晚,王北榆穿着条花裙子,别别扭扭地进了门,丈夫和儿子盯怪物似的看着她在屋里走了一圈,然后“哈”一声全笑了。王北榆也笑了,赶紧把裙子给扒了下来。

  现在,王北榆家里的被罩都是带花色的。

  刚入行那阵子,有时候王北榆半夜从殡仪馆、从现场赶回来,丈夫已经熟睡,并且习惯性地用被子蒙着头。

  “乍一看,我总是吓一跳。”王北榆记得,自己经常“刷”一下就把白色被罩从熟睡的丈夫头上扯开。丈夫屡次跟她急,但她从没敢跟丈夫说起原因。

  ●婆婆从来不让她做饭

  听王北榆讲案子,会有种听说书的感觉。日期、人名、细节,无一遗忘,口气抑扬顿挫。

  但说起家庭来,神采飞扬的神情就从她脸上消失了。

  “当闺女不合格,当媳妇不合格,更别说当妈妈了。”她说。

  基层法医没有时间概念。王北榆晚上最怕电话响,因为只要过了12点准没好事。母亲住院,她一天也没陪。

  20多年来,婆婆从来不让王北榆做饭。刚开始,王北榆很感动,每次进门,婆婆总说:“你太累了太累了,去休息吧。”

  结婚大约七八年后,一次婆媳俩一起看电视剧,里面有个殡葬工给邻居老大爷送了点红薯,大爷的儿媳妇后来说:“干嘛要他东西,多脏哪。”看到这里,婆婆无意间就说了句:“也是,让人家挺不舒服的。”王北榆说,她那时才悟到,为什么婆婆不让她进厨房了。

  问起这些年感觉最亏欠的人,王北榆没多想就说:“是儿子。”

  在儿子6岁的一个晚上,平谷发生一起

化工厂爆炸事件。当天王北榆的爱人出差了,不值班的她本来在陪儿子玩。但临时来了任务,只得给儿子放了《猫和老鼠》的光盘,匆忙出去。

  凌晨4点,王北榆轻手轻脚进了门,发现电视开着,儿子从沙发滚到地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眼泪。

  不过,有了一个当法医的妈妈,儿子耳濡目染也成了半个“专家”了。

  儿子还穿开裆裤时,周末经常在王北榆值班的法医事务所院子里玩。一天,孩子正拿根小棍儿骑大马,一个伤者来做鉴定。

  “您干什么呀?”儿子问。

  “我做伤检”。

  儿子看了看那人脸上被抓出的几道子说,“您这也就轻微伤。”

  王北榆后来写完鉴定书后,那个伤者就笑了,“还真让您这个穿开裆裤的孩子给说准了。”

  女法医的未来梦想

  ●写书“做女人该做的事”

  接过200多起命案,写了8000多份鉴定报告,遇过被害、上吊、淹死、中毒等各种尸体,“至少两火车皮”。王北榆的最高纪录是一天接触14具尸体。

  今年“三八”,王北榆得到工作以来的第10个荣誉——首都“巾帼十杰”称号。她却觉得,职业使自己离“女人”这个角色好远。

  “将来退休我想写本书,《我的法医历程》,这个学科是一个很大的海洋。”王北榆说,更重要的是,自己想在生活上找回失去的东西,“对儿女、对丈夫、对老人,我得做女人的事了。”

  谈话结束后,王北榆去换警服,她要赶去市里准备在表彰大会上领奖。

  没一会儿,她回来了。进门的那一刻,让人眼前一亮——换上警服,王北榆比穿便装时有女人味多了。(文/相丽丽 摄影/袁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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