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在德云社的舞台上,继何云伟、李菁率先挑起了大梁之后,这两年最为突出的恐怕是小帅哥曹云金(金子)。从2001年起,跟着师傅郭德纲已经快10年了,当年的“小屁孩”慢慢变成了众人追捧的“台柱子”。其中的甘苦,只有金子自己心里最清楚。昨天,趁着在三里屯没上台演出之前,金子和记者聊起了最近的“单飞风波”,聊起了师傅以及师兄弟十年来的点滴往事。
焦点话题
离开德云社?于公于私感情最深
前不久,有关曹云金“翅膀硬了”要单飞离开德云社的说法在坊间甚嚣尘上,多方面猜测仿佛金子真的要离开了。曹云金说:“事实上,从去年9月,我就已经很少登台了。”那期间他一直和师傅郭德纲、于谦以及何云伟、李菁在上海拍电影《三笑》,11月开始独自在南京拍摄由他担纲男一号的电视剧《三十不惑》,而年前包括电视和网络春晚主持以及商业活动等“活儿”安排得很多,虽然也偶尔在德云社登台演出但出现频率不多。
对于大家的猜测和怀疑,金子自己进行了解释和回应,“在德云社,我也算是个元老级的人了,跟着师傅也奔十年了,于公于私感情基础是最深的,这份儿情是买不来的,绝对不会轻易地就离开德云社。再说,这么多年辗转奋斗终于有了德云社现在的这份基业,创下了这块金字招牌,说心里话让我走我也舍不得!”
抖师傅底儿
师傅最会做炸酱面
“前几年,我和何云伟几乎每个礼拜都到师傅家里去,师傅、师娘都下厨,我们师兄弟也不闲着,也做点拿手的菜。”曹云金透露,师傅最拿手的就是炸酱面,师娘的手艺就比较全面。不过,他也遗憾地说,即便他和何云伟有时间去师傅家,“大忙人”的师傅和师娘也不一定在家。
抖搭档底儿
刘老板出奇的“笨”
舞台上,曹云金旁边总是站着大个子刘云天,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如今,“曹刘”组合已经成为金字招牌。不过,金子无奈地说自己最早也饱受了刘云天的“忘词之苦”。“刘老板出奇的‘笨’,有时候死活记不住,错还错得特瓷实。”金子举个例子,两人说《学电台》,原词儿是“甲:现在是听众点播时间,乙:哦,听众点播。甲:这个节目是由曹云金、刘云天强烈点播的。乙:点的什么呢?甲:曹云金、刘云天合说的相声。乙:嗨,这不没羞没臊嘛。”可是当曹云金刚说完“这个节目是由曹云金、刘云天强烈点播的”,刘云天紧接着就是一句“这不没羞没臊嘛”。还没铺垫好呢,包袱就莫名其妙地抖出去了。“这么些年,跟着‘刘老板’没少历练我的功夫。不过,那是当初,现在他站在别人身边捧哏,能把逗哏的欺负死。”金子笑着说。
我和师傅 拜师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艺人或者相声演员”
几经辗转不停搬家
“2001年年底,我母亲带着我找到了我师傅。之前,我在天津虽然从小喜欢相声,但是一直以为艺人是很神圣的职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艺人或者相声演员,只是想干点自己喜欢干的活儿。”曹云金至今记得,当时他和师傅一直住在一起,“那时候,我师傅也混得不济,我们几经辗转在北京城不停地搬家,后来住在右安门附近的一个新小区里租来的房子里,两居室没装修,每月租金1600元。家里的设施,也是师傅今儿挣点明儿挣点,一点一点地置办起来的。从那年一直住到2004年。”据金子回忆,那时候,师徒俩每天早起在外面吃完早点,徒弟回家,师傅去遛弯儿顺便买报纸。一进屋师傅看报纸,金子把茶沏上,师傅一高兴就对他说“过来,给你念个活。”《兵器谱》《地理图》《菜单子》等这些“贯口”都是那时候练的。有时候,李菁、王玥波白天也过来大家一起侃大山,晚上去听单弦,很多日子都是这么打发的。
我和师傅 练功
“‘咚’一声推开房门,师傅一声不吭地站在门旁边,过一会儿他回屋睡觉去了。”
师傅叫早挺绝的
右安门距离大观园不远,大观园戏楼就成了金子练功的地方。除了本行的基本功,还要跟着戏班子练习毯子功甚至还有杂技。“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谁愿意早起,被窝多舒服!没办法,每天早晨,围着大观园跑步,在右安门河边上喊嗓子,大冬天的腮帮子都冻僵了。那时候,基本上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金子透露,师傅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教育方式”,每天早上也不叫早,就是“咚”的一声推开房门,然后一声不吭地站在门旁边,过一会儿他回屋睡觉去了。“我还睡不?睡了,师傅会不会不高兴啊。可是不睡,我困啊。走吧,练功去吧。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一到五点,看我还没起来,一准儿踹门来。”
我和师傅 登台
“有时候,我师傅和张文顺先生挣的钱加在一起吃顿饭还不准够。”
第一个段子是《报菜名》
金子记得,当时还没有火起来的师傅上台演出的机会也不多,广德楼、东苑戏楼偶尔会有演出,一场下来挣个二三百块钱就不错了。“有时候,我师傅和张文顺先生挣的钱加在一起吃顿饭还不准够,弄不好还得加点。”当时,金子随身不离左右地跟着师傅,“他去哪儿我就跟着,提溜着大褂、伺候着换衣服穿鞋。”金子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正经看师傅演出就在东苑戏楼,《卖布头》《拴娃娃》两个段子让他看得“已然被惊呆”。慢慢的,大观园戏楼也开始有些登台的机会了,金子说的第一个段子就是《报菜名》,尽管现场就几个观众,但仍然紧张害怕。那时候在台上的感觉,用曹云金自己的话说是“既青涩又羞涩”。
我和师傅 起色
“师傅‘勾引’你的方向,以后就看你自己怎么悟了。”
观众乐了 师傅也乐了
这一年,金子再次跟着师傅搬迁,这一次是搬到了距离市区很远的大兴邮局宿舍。每天挤公交的经历,让郭德纲创作了很多早期的段子。后来,境况稍微缓一些,郭德纲买了人生第一辆车,不到5万元的昌河爱迪尔。往来于大兴和市区之间,这辆小车经常是超载。那年,师傅带着徒弟们开始在潘家园华声天桥花鸟鱼虫市场里演出,每天中午十一点到场,下午两点开场。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勾引’你的方向,以后就看你自己怎么悟了。”说相声最重要的是把包袱抖响了,金子第一次让观众乐是在潘家园,那个段子是传统段子《夸住宅》。好像是这个段子让金子开窍了,观众乐了师傅也乐了。“作为一个相声演员,能把观众逗乐了,这是一个台阶。一个又一个台阶地往上走,直到最后可以非常流畅自如地表演。”
我和师傅 成功
“99位观众坐得满满当当,我都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多人”
如今算是德云社台柱子
那时候,包括郭德纲在内没人知道德云社会有今天。用曹云金的话说他们是在“干一个没有光明的事业,走一条没有光明的道路。”生活艰难,金子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放弃,找个单位挣份工资,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后悔。金子回忆,2004年在潘家园举行的一次京津相声专场中,“99位观众将现场坐得满满当当,我都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多人”。之后不久,德云社辗转天桥乐,直到后来的德云社。后来,金子又从何云伟家搬回了师傅的住处,这时候师傅已经搬进了一个复式的大房子,车子已经换成了“马6”。现在,曹云金已经是德云社的“台柱子”。说到自己相声的特点,金子总结道:“用着传统的相声结构和技巧,说着时尚的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