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提起笔去战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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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和丈夫吴文藻(2007年8月1日 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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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提起笔去战斗

　　那些散落在时光长河里的女性作家们，用文字筑出一个个理想国，与她们身处的社会无声地抗衡，她们不上战场，手握着比枪弹还凌厉的笔，重重轰击那些陈旧荒谬的脸。

　　绵延浩荡七十载的维多利亚时代，不仅是英国乃至世界历史上罕见的光荣时代，也被很多人看作是世界女性文学的黄金时代。在女王这个伟大的“现实存在的象征”下，从简·奥斯丁到勃朗宁夫人，还有一门三艳的勃朗特姐妹……女性手中的纤笔划过历史的天空，无数璀璨的明星升起，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但悉数这所谓的“黄金一代”，有哪位女作家是摆脱了父权或夫权而凭写作获得了真正的经济和人身独立的？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理想和现实的鸿沟间越陷越深，越发痛苦？其实维多利亚时代的修齐治平，一个很重要的基础就是女性在知书达理后更加认可自己的社会角色。所以，即使是这些天之骄女，也只是幻想自己的王子来拯救自己，而不是揭竿而起——她们知道，19世纪的体面女人是不应该抛头露面出风头的，除了女王陛下。

　　但这一切在二十世纪到来之时却不再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名叫做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美女作家用意识流这一拥有空前的巨大杀伤力的文学武器颠覆了现实主义文学，也颠覆了从牛津剑桥到英国议会的性别歧视传统。而她那本《到灯塔去》被文坛共识为经典那一年，英国妇女获得了平等受教育权和选举权。这无疑是最丰厚的回报。

　　而事实证明，女性主义斗争这场尽管没有硝烟、但却是人类历史上最为旷日持久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在一贯有慷慨悲歌传统的法国，那里的女人发出了这样的“天问”：女人为什么会成为“第二性”？而回答的人同样是一个女人，她是西蒙娜·德·波伏瓦。她的回答同样振聋发聩：“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的，而是社会把我们变成了女人。”在没有自由选择性和生育的权利之前，女人是没有得到过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