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做父亲让我找到成熟的感觉

2017年02月16日 13:37 新浪娱乐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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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种状态叫做“父亲的柔情”吧。上回采访他的那段时间里,他还在苦苦地练习舞刀弄枪,眼神严肃而坚毅,无疑和这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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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温和的交谈,尽管这位谈话对象在电影里饰演的是一名职业杀手。

  他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张震[微博],新梳了一头可爱的齐头帘,整个人也显得年轻俏皮起来。在今年柏林电影节的竞赛片《龙先生》里,他说找到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体会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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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擅自总结一下,或许这种状态叫做“父亲的柔情”吧。上回采访他的那段时间里,他还在苦苦地练习舞刀弄枪,眼神严肃而坚毅,无疑和这次截然不同。

  在《龙先生》里,张震和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有很多有爱的对手戏,如同父子一般。张震自己也说:“我觉得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的状态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好像我可以演一些比较成熟的感觉了。可能因为我的生活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有了家庭,有了小孩,真的跟小孩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互动比较多,所以在处理这样情节的时候就比较容易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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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震15岁便主演了影史经典《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一路与杨德昌、侯孝贤、李安、王家卫、田壮壮、陈凯歌[微博]等一众华语影坛最杰出的导演们合作,起点不可谓不高,资历不可谓不深。他接戏不多,拍得也不快,永远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但他的作品轨迹里很少出现烂片。他似乎是一个对作品品质有洁癖的人。

  对此,张震这样告诉我们:“电影对我来讲不只是简单的工作,也不是为了赚钱。电影对我来说还是保持着一种美感,代表着对生活、对梦想的追逐,我希望自己可以维持这个到最后,这可能是我做电影最大的动力。”

  采访当天恰好是情人节。问他是否有打电话向家里的大小情人问好,张震羞笑道“有有有”,然后对着镜头向小浪的网友们问候情人节快乐,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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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先生看似冷酷,其实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

  柏林对我很重要,也希望自己能拿一个奖

  新浪娱乐:在《龙先生》这部电影里,你的台词很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只能通过眼神来传达情绪。以前拍电影你说通过听音乐来找人物的感觉,这回演一个杀手,你用什么办法找感觉?

  张震:一开始我跟导演做了很多沟通,因为是第一次跟萨布导演合作,可能也因为语言的关系,拍摄前我需要了解龙先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在做准备上,我觉得跟导演的沟通是最重要的。

  其实剧本里有很多线索,因为他是一个杀手,可以很干净利落地用小刀子把人干掉。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去想他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选一把刀子,为什么动作会那么利落、迅速,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而且他会做饭,可能还要用这把刀子去做饭,所以他对这把刀子的用法非常熟悉。就从这些小细节开始,慢慢去想这个人物会是什么样子。

  龙先生这个人物看似冷酷,其实到后面你会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也是因为这样,我会把他演得完全没有表情。因为我觉得他应该对人有一种距离感,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让人靠近他、认识他、了解他,直到碰到这个小孩后,他慢慢打开了心房,希望能够保护他,跟他有更多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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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你在片场也跟龙先生一样吗?周围演员都在说日语,你只要坐在中间一脸懵就好了……

  张震:日语我会一些比较简单的,在戏里我的角色是完全听不懂日语的,但是又要对戏,要知道他们讲到哪里了,大概他们的节奏是怎么样。所以那个时候表演会比较有难度。

  有一场戏是我和村民们一起吃饭,就是很尴尬的一场戏,我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还是得去关注他们谈论的事情,要给出一些反应,有时候这样的状况就会比较难拿捏。

  新浪娱乐:一部日本电影却有一个不会说日语的台湾男主角,这个角色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吗?

  张震: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我见到他之后很快他就把剧本给我看了。当然啦,导演还是会说“这个剧本是为你量身定制的”……那我觉得,嗯……他是一个动作很快的导演,所以也有可能,我没有仔细问他,哈哈。

  新浪娱乐:这是你第四次作品入围柏林电影节,来过这么多次了,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张震:我一直觉得柏林影展是一个气质比较特殊、比较酷的影展,可能是环境的关系,好玩的片子比较多,影片的类型也比较有个性。这次来很多时间我都在回忆我上一次来、我第一次来发生过哪些事情。

  柏林影展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影展,我拍的第二部电影《麻将》就来过柏林影展。我记得那一次来,那个时候出国经验很少,我第一次看到下雪就是在柏林。那一年也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到现在我们都还有联络。就觉得,嗯,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很重要。

  新浪娱乐:会希望自己能拿奖吗?

  张震:拿奖当然在心里面都会想拿啦,但是我觉得我拍戏的目标也不是为了拿奖。昨天晚上我也第一次看到大银幕,我觉得这个角色的状态跟以前都不太一样,这个是我很喜欢的。我觉得可以让观众朋友,有机会的话,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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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给自己很大压力,接戏最看重剧本

  拍电影不止为赚钱,还代表对梦想的追逐

  新浪娱乐:你跟华语影坛最有威望的几位导演,杨德昌、侯孝贤、李安、王家卫、田壮壮、陈凯歌等都合作过,很年轻时就主演了《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春光乍泄》《卧虎藏龙》这样经典的文艺作品,在同代演员里算起点就非常高的。现在回过头来,你怎么看待自己的高起点?它会持续地给你压力吗?

  张震:我本科不是学表演的,所以开始拍戏的几年里会觉得没有方向,不知道表演是什么。经过几年的寻找,碰到很多很好的对手,慢慢从他们身上明白了表演是什么,然后再去追求自己的表演。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其实也挺长的。

  跟很多很好的导演合作,我收获了很多,一直以来我也很感谢生活中有这么好的际遇。反过头来我会反思自己,我是不是做得足够好,会给自己很大压力。所以就要更努力,去寻找自己的表演是什么。

  新浪娱乐:学习更多技能。

  张震:(笑)我不知道哎。我觉得就是尝试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少吧,我会想去做很多不一样的尝试。包括《龙先生》这部电影也是,我没想过会跟他合作,因为我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是他的铁粉,我自己的前十名里就会有他的电影这样。这一次跟他合作也很开心,这一部比较独立制片,拍摄成本很小,拍摄人员只有五十多个,拍摄时间也非常短,只拍了三个星期。我很久没拍这样电影了,想知道回来再拍这样电影会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这些年之后再拍这样电影,我的表演方式还适不适合,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太大把握。但就做吧,自己选择了就做,出来效果我觉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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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之前你曾在采访中说过,“男演员35岁到45岁,这段时间是非常精华的,那个变数会非常大,如果这段时间可以掌握好,我相信以后在戏路方面可以更宽广。”这几年来你选择的电影类型多样,但基本拍出来都很有品质,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个对项目和剧本非常挑剔的人吗?

  张震:其实也没有特别挑剔,一直以来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剧本,剧本我喜欢,或者我自己看剧本的时候有被打动,我会比较偏爱这样的类型,从这里开始接下工作。导演、演员配搭这些,固然很重要,但不是我第一个要考虑的。

  新浪娱乐:那你看剧本眼光很准了。因为很多演员都有这样的苦恼,就是拍完成片出来之后,发现作为演员对整体品质并没有太大的把控权利。

  张震:我觉得当然一方面自己要花很多心思在上面,因为电影肯定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电影也不是为了服务演员,有时候很多东西是互相的。你要给他们很多建议和回应,要有很多沟通,可能才会达到比较好的效果。

  电影对我来讲不只是简单的工作,也不是为了赚钱。电影对我来说还是保持着一种美感,代表着对生活、对梦想的追逐,我希望自己可以维持这个到最后,这可能是我做电影最大的动力。

  新浪娱乐:这么说来你好像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容许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出现烂片那种。

  张震:但是你知道,电影是不完美的艺术……永远都不可能完美。所以当演员性格都蛮“贱”的,哈哈哈哈哈。

  新浪娱乐:被你拒绝的项目或者导演多吗?

  张震:这两年接到了不少,但一年就只有365天12个月,我可以做的其实很有限。

  新浪娱乐:你拍戏好像也没有那么快。

  张震:电影不是靠吹就可以拍好的,拍摄基本都得两三个月,再准备半个月一个月,四个月就没有了。一年就十二个月,拍三部就满了。

  这两年是因为有家庭有小孩了,我希望能多花一些时间在她们身上,所以接的戏也少了一些。

  新浪娱乐:不拍戏的时候做什么?

  张震:我生活方式就很一般,在家里陪小孩,有时间就看看电影、听听音乐、看看书,运动也是需要的。

  新浪娱乐:打打八极拳。

  张震:对对对,有时候还要练练功什么的。(最近跟师父联系了吗?)啊,我最近因为比较少练功,都不太敢跟师父联系了……但还是会保持联系的,就是我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如果我练了一阵子觉得状态还不错,就会告诉他。

《龙先生》《龙先生》

  做父亲让我找到成熟的感觉,想回校园做研究

  制片人项目进展中,集中打造爱情故事

  新浪娱乐:在《龙先生》里,你和小男孩的对手戏比较多,有类似父子的情感。你会把自己在生活中做父亲的经验的感情带到拍戏中吗?

  张震:我今天还在跟萨布导演聊,我说我觉得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的状态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好像我可以演一些比较成熟的感觉了,好像做得也可以。可能因为我的生活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有了家庭,有了小孩,真的跟小孩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互动比较多,所以在处理这样情节的时候就比较容易上手了。

  因为平常生活里我看不到自己当爸爸,在大银幕上看到后,我觉得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新浪娱乐: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不做演员了,可能会去做什么?

  张震:我其实一直很想再回到校园去充实自己,学一些没有接触过的研究,如果有机会的话。

  新浪娱乐:之前你谈到过做制片人的想法,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张震:进展非常迟缓……哈哈,没有啦,还在看剧本,很多想法都在构思中,我们有一个主题在发展。因为希望做得好,所以会花比较多的时间。(会和什么样的导演合作,新导演吗?)还是得适合的导演吧,也不一定是新导演,要看剧本发展到什么程度。我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相信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朝这个方向去努力,去付出。

  (停顿两秒)啊……真的觉得我可能不会做得太好,因为我可能不是这块料……但是通过这个工作,我相信会对电影有不同层面的认识。

  新浪娱乐:你做制片人的话,会比较偏好什么类型的电影?

  张震:目前以爱情为主题吧。

  新浪娱乐:说到爱情,今天是情人节,有给家里的大情人小情人打电话问好吗?

  张震:有有有,嗯,情人节快乐! )

  (何小沁/文 陈植/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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