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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说谎 夜晚陶醉》之爱永恒第五章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27日13:42 新浪伊人风采

  陈煜一面拼着全力发泄所有蓄积着的激情,一面发着誓在雪的有生时光里娶她为妻。

  他的心“嗵嗵”跳着,他能感觉到雪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浑身发凉。雪总会被激情搞得血脉流通不畅。

  他不记得行动了多久。当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软软地倒在雪的身边,无力地抚着她
问:“雪,舒服吗?”

  雪没有回音。她一定是睡着了。她有病,她弱,她需要休息。他爱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面孔在美丽的夜里棱角分明。

  他觉得应该早一点娶她为妻,早一天娶她她就能多一天享受作为他妻子的光荣和欣慰。他突然心血来潮地决定明天就和她举行婚礼。无边的黑暗抑不住他的兴奋,他要问她喜欢在哪里举行婚礼,他要她醒来陪他说话。他使劲晃着她的身子:“雪,你起来,起来咱们商量结婚的事,明天,明天我就要娶你!雪!你醒醒,醒醒……”

  雪没有回音,没有动。

  雪不可能真的不能动,一定是她玩兴又起在逗他。他大声地吼她:“雪,别玩了!起来谈正事!”

  他喊破嗓子雪也没反应。雪的身子在慢慢变凉。

  他相信是天气冷把雪冻的。他把电热毯调到高温,他为雪加了两床被子,他把自己的体温给她。他拥着她,紧紧的。

  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他们,他被三床被子加高温的电热毯烘得浑身是汗。雪的体温仍没有升起来,她静静地在他怀里冷却、冷却……她的肢体慢慢变硬、变硬……

  死了?不!不会!按理雪的生命可以延续到春节。他不相信雪会这么早死,雪不会舍得丢下他。她一定是暂时性休克。他要她活着,他现在就要向她求婚,让她享受做公主的快乐。等到明天天亮了他就要娶她,让她在有生之年达成愿望做他的妻子。

  他顾不上为雪穿衣服,用厚厚的被子将雪包了,门也顾不上关便下了楼。

  雪花忽悠悠地飘着。没有风流动的空气死死地凝滞着,像冰一样凉得吓人。

  还是那个年轻的男医生,他坐在灯下用手支着脑袋装出看病历的样子打瞌睡。

  陈煜腾不出手敲门,狠命地用脚踹:“开门!开门!”

  医生强打精神心烦气躁地来拉开门:“嚷嚷什么?怎么了?”

  他重重地把雪放到办公桌上,大口喘着气指着雪说:“快!”

  医生懒懒地凑过来,扒拉开被子拽出雪的胳膊搭上脉一摸,脸色“刷”的白了:“人都已经凉尸了你还抱来做甚?”

  “你,庸医!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就这么摸一下胳膊就知她死了?不抢救就知她没救了?告诉你,她没有死!按理她会活过春节的!是天气冷冻僵了她,是天冷你知道吗?你没本事治好她就实话实说!我们找别人去!”他嘶哑着嗓子,抱起雪就往外走。

  没有寒风在冬夜里哀鸣,只有片片雪花迈着轻盈的步子亲吻大地的安宁。

  这坠地的雪花是雪的生命吗?一个美丽灿烂的生命就这样投入黄土的怀抱了吗?一个期待着美好未来的灵魂就这样脱壳了吗?一颗热爱着我的心就这样被病魔吞噬了吗?他抱着雪,心知没有看医生的必要了。他不知如何表达这种哀伤,颓然倒在地上。

  走廊的拐角处没有灯,他在暗暗的角落里失去了一切能力。路过的人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好多次他全然不知……

  突然,他的手腕被拽了一下,暖暖的,一股热流随之传遍了全身。是雪!是雪活过来了,是雪调皮捣蛋和他玩够了现在不想玩了。他“哧”的笑了出来,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刺得他面前一片银白,雪在银白的世界里冲他微笑着。他急急地反抓住她:“雪!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吓死人了。”

  “小陈,起来吧。”慕涵同情地看着他。

  谁的声音如此耳熟?红尖椒慕涵?我和雪的二人世界不需要你的插入!他排斥她、拒绝她,不要她再来自己心里侵占雪的位置;不要她再把自己搅得心神不宁。他面色青乌,冷冷地看着她说:“我的雪她……你满意了!”他不知为何说出了这么没分寸的话,总之在这一刻他恨慕涵,因为在雪有限的光阴里她分享过他对雪的爱,她的出现使他对雪冷漠那么多。

  慕涵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生气。也许是她能理解一颗失去爱人的心是多么难过情绪是多么失控,她继续来扯他那带疤的腕子:“小陈,面对事实吧!”

  她热热的体温与他体内的寒气打了个碰撞,他随之打了一个激灵,看到太阳斜斜地照着对面的窗台。他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抱着雪坐在冰凉的地板砖上,他发现雪的肉体冷得像冰,他发现自己的睡衣很单薄,他发现自己一直在打哆嗦,他发现所有的欲望随着雪的生命一起熄灭了,他发现一百个慕涵的诱惑力加起来也不如雪的生命重要。这个疤痕是属于雪的,他不能让别的女人碰:“滚呀——”他大声吼着,一个哆嗦告诉他寒风像海绵吸取着他的体温。雪花在不知不觉间已摞起好厚,他看到雪的生命被层层雪花覆盖压得永无生机。

  虽然对雪的生命逝去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今天雪真的死了他却觉得事情太突然太仓促。他的心情无与伦比的悲怆。

  一定是慕涵打的电话叫来了李庄。李庄带领几个人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夺下雪的尸体,像押罪犯一样将他架上车。车里的暖气一下子将他激得浑身胖了起来,脑子也随之大了好几倍……

  他不记得雪的后事是怎样处理的。当他有了辨识能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吊针。李庄坐在对面看书。

  “李庄,雪她……”他想起雪的心愿还没有实现,悲痛难抑,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太难过啊。”李庄把身子靠过来,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说什么话都解决不了问题,给他时间尽情地发泄悲伤是最重要的。

  “我要为她举行最隆重的葬礼!”他一脸的英雄气概。

  “不是举行了吗?哪有二次进行的?好好保重身体要紧,死去的人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不会瞑目啊。”

  “我怎么不知道举行过了?真的?”

  “唉,没想到你这么重感情!”李庄知道对这种悲伤过度的人最好的疗伤药品是时间,便不再多话。

  这时金善沭进来了,后面跟着提水果的秘书。

  陈煜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们。

  金善沭说着不连贯的中文安慰了他两句。

  秘书说:“金总准假让你正经休养几天,工作上的事你暂不要劳神。”

  来看的人越多他的悲伤越加重。谁能理解他失去雪的悲哀,谁能弥补他对雪的太多遗憾!

  探望的人们只待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金善沭的到来令陈煜意外并感动: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体恤员工的外国鬼子。

  陈煜起身下床满怀感激和敬意地目送着金善沭一行走出门去。

  一个星期后,李庄开了单位的车子,也就是他借了来医院看雪的那辆车子来接他回家。他叹了一声,心想这车子若能载着他去与雪的灵魂相聚就好了。

  这是个暧昧的冬,风总不晓得随他的声呜咽,雪总不晓得随他的心坠落,只有黑暗陪伴他的漫长夜。

  雪的痴情和雪的愿望无一不令他感动,他把雪的死因全归咎到自己头上,不停地自责。所有的事物都要在失去以后才感到它的可贵吗?是什么带走了雪的生命?是自己那强有力的性?是自己的烟?是自己的冷漠?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凶手,是杀了雪的凶手。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总想剁掉它们。他不原谅自己,一生都不。

  他不知怎么纪念雪才可以抵消对她的亏欠。

  陈煜很虚弱。李庄扶着他走到雪的坟前时,他累得直喘。

  雪的遗像在坟头冲他欢快地笑着。

  他想起没有带花。雪上了他的床以后他便再也没有送过花给她了,这一刻他发现他的玫瑰对她很重要。他歉意地就地坐下,想起她的愿望——做他的妻子。他抚着覆在她身上的黄土,声音很小,很柔:“雪,我还没为你举行婚礼你怎么就走了?你走了我一人在世上怎么活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等到做我的妻子那一天呢?我不让你在阴间和别的男人好,我要你答应我在我心里陪我过一生。听到吗?本来我就是决定要娶你的了,你是我的,生与死都是我的!”

  他把孤单的头颅裹在长长的双人枕上。旁边空空的,再也不会出现雪的面庞了;空气的味道很单调,再也不会有雪的呼吸混淆在其中了。他哀哀地叹着,抚着腕上的疤痕感觉到雪的体温从里面暖暖地散发出来包围他,温暖他。他庆幸雪在临终的时候对他讲了要化身在他腕上的志愿。看到这个伤疤,便如同看到雪一样。他像眷恋母体的婴儿,离不开这种感觉。他摸这个疤痕已经成了习惯性行为。这个疤痕是有灵性的,使他总忍不住和它接吻,那感觉像吻到了活着时的雪。

  他请人做了一个精致的木牌,亲手写上自己的名字,拿到雪的坟墓前,与雪的墓碑并排竖在一起。这个他同居史中的第二个女人,生前惟一的希望,是做他永远的女人和永远做他的女人。现在她的爱变成永远了。可是他的呢?怎么才可以把自己永远地交给雪?一起死?他还没活够。何况死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方法。他还要留着性命改正对雪所犯的过错。

  他记得在她的生命最后一刻,他是在她身边的;他记得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她说了她奢求的“爱”;他记得在她的生命最后一刻是拥着她喜爱的他的身体的。这就够了,对她来说,足够了,她是个没有太多奢求的女人。现在他只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就不欠她的了。问题想开了,他心里顿时敞亮起来。精神抖擞地操办起与她的婚礼。

  他到寿衣花圈店订购了一应冥界家用物品,为自己买了件浅蓝色的西服。这种颜色怪怪的,适合于穿到舞台上,在现实生活中穿到身上有点像寿衣,与冥婚气氛正好相配。

  他把婚期定在一个周六的上午。

  他郑重地请来了他和雪的双方家长,以及所有和他认识的并愿意来的人。

  在一个没有遮蔽的大广场上,他和雪的结婚典礼开始了。

  音响里放着哀乐。雪花一片片地落到他眉上、脸上,他不拂,任它们化作水,伴着泪水顺面颊流淌……

  看热闹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围成一个“大花圈”。整个广场上的气氛庄重而沉闷。

  他穿着那套浅蓝色的西服,牵着写有雪的名字的纸人完成了一系列古典婚礼所需要进行的步骤。他对着纸人默认了自己对雪的一再背叛和冷漠,宣布了思虑已久的决定:罚自己用一生的孤独来报答雪的真情;用一生不近女人的身子补偿对雪的过错。

  这时,一片雪花飘在他腕上的疤痕部,瞬间融化得了无踪迹。他想这一定是雪披着洁白的婚纱从天而降,永远陪伴他来了。他心里暖暖的,深情地摸了一下那个疤痕。

  参加婚礼的人们协助他把所有物品搬到雪的坟墓前点燃烧化。他脱下自己的浅蓝西服和着写有雪名字的纸人一起烧化……

  李庄与慕涵都来参加了他的婚礼。

  冥婚的气氛加重了人们的悲伤,陈煜哀伤的脸越发使人爱怜。

  慕涵在一旁看得痛哭流涕,她的声音将陈煜从悲伤中拉出来:这个泼辣的红尖椒竟然能被感动?没想到她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和雪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城市。

  所有的男人都觉得他是个无聊至极的疯子。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像雪一样用生命换得如此深情。

  在这所城市里他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怪物。

  忘记悲伤的最好办法是把注意力转移出去。他每天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十几个小时,直到困得不行才回家。

  夜幕把屋子笼罩得像一丘坟墓。在这丘坟墓里,他拔了电话线,关了手机,把自己埋葬了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除了上班便是回来思念雪。他把雪埋在心里,埋在腕上。他不允许任何人来争取这个位置,永远不许。

  单身的日子实在是太寂寞太孤独。漫漫长夜,黑暗总是寂寞得把他揪起来做伴。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感应、有需求、有欲望的人,这种寂寞苦闷是如何的折磨人啊。造物主应当允许一个人有跳跃转变不定的思想,否则人将与植物没有区别。

  他已由安静安然至烦躁不安至急不可耐,他不由自主地打开计算机,登录了本来决定永远告别的QQ。

  他发现自己竟然希望叶菁在线。这不表明自己再一次背叛对雪的承诺吗?他抚了一下带有疤痕的腕,雪似乎躲在里面撒着娇抗议。他柔声安慰她:“只是来散散心而已,别吃醋。”

  他记起快有半年没来网上了,一是为了雪的病而忙碌;二是因为对慕涵的思恋使他对网络失去了兴致。叶菁的印象在他情感的交替中早已淡漠了,毕竟和她的相识是在网上,太虚幻不切实际了,而慕涵是活生生、实实在在地闯入了他的生活。这使他再次想起慕涵的已婚史,他总因此痛苦不堪。

  这时,叶菁的头像亮了起来。

  他的心跳了一下,他兴奋于可以有个熟人说说话。不过他发现叶菁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暗淡了,他对叶菁的激情消退了,这份暗淡和消退缘于对慕涵曾经的期盼?还是缘于对雪的内疚?他不明白,也没心情去搞明白。

  他努力不让自己点击叶菁的信息发送,因为她曾经有能力使他忘记雪的存在,所以他命令自己必须排斥她。

  他木然地坐着,一动不动。

  叶菁的信息传过来:陈煜,好久不见,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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