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尾摇晃着走了几步,我有气无力的说,怎么没劲了呀?
“你这两月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感觉体重增加了不少”。
“少来这一套,我看你是在车里头坐太久腿麻了,想往我身上推卸责任,没门。”
“ 你先下来会儿,这样趴在我身上,让你的邻居看到会笑话。”
“ NO!我在学澳大利亚考拉爬树。邻居都睡觉了看不到。”
“呵呵我还想学亚马逊大马哈鱼游泳呢。”
“哎别出心裁,你比我有创意,YOU快GO进屋里游去。”
电梯早就停了,梁朝尾把我连拖带抱的从A座一楼弄到了八楼911室,我靠在他怀里娇滴滴的说,快点呐,上个楼都这么慢,要速度没速度。平均爬一层楼中间他要歇三,四秒左右,爬到第七楼时,他还苦苦地哀求我下来自个走上去吧,但被我狠心肠的拒绝了。梁朝尾喘着粗气把我抱进屋后, 我们连灯都没打开,摸着黑就准确的倒在了沙发上,沙发是织贡缎面料的,摸着柔软,我趴在他身上什么都没干,抱着他的脑袋说了句,你小子缺乏锻炼。
“姑奶奶你可住八楼,我抱着的是个大活人。”
“前面那句我爱听,后面那句我讨厌,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别乱动,我先去做个补水面膜 ,今天饮酒过度,保养皮肤最为重要。”
我从他身上蹦下来,落地时没整好,结果一只脚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踩了一下,不是很用力,但他还是怪叫了一声,看来是踩到了什么重要的部位了。我心想大晚上的叫什么叫,脖子里卡鸡毛了,还是身上扎刺了,大呼小叫个什么。
在卫生间里,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睡衣,慢吞吞的洗脸,我从化装盒里找出一张面膜,撕开包装的塑料薄膜,小心贴在脸上,凉爽的感觉真好。然后,我竖起耳朵,听着梁朝尾在客厅里的动静。我把头探出去看了看,他还没打开灯,黑呼呼的客厅里亮起了个小红点,他点了支烟,我出来问他怎么不开灯,他说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中,就习惯了这种黑暗。我听了他的话,吃吃地笑了,懒就懒吧还说的那么哲理干嘛,黑就黑呗,还习惯了黑暗。
窗帘今早我就没有拉开过,这时候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客厅里的黑暗,不过是片面的说法,这种黑暗并不密实,让人觉得有一种朦胧感,诱人的可以做点什么。我摸着黑走过来,梁朝尾还规矩地坐在沙发上。
他打开手机,荧光屏发出幽幽的蓝色,我问是不是刚才一直没开手机,他说充电器没带来,手机快没电了。我说转到我家的电话上,从他手里拿过剩下的半支烟,摸了半天烟灰缸,然后把烟捻灭。他突然,抓紧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接着浑身颤抖,心里奇怪呀,为什么我和他没有那种离别后,再度遇见的纵情肆意。我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四下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气氛越来越暧昧,严肃都躲藏了起来。我坐在他旁边,让他把两只手放在我脖子上掐我,这是我的一个怪癖。
“亲爱的再用一点力,你下不去手吗?”
“不, 我怕失手。”
“我不怕你怕什么?”
“人命关天,我怎么不怕。”
“我看你除了怕离婚之外,什么都不怕,你不是有个别名叫梁胆大吗?”
“你理解错了,梁胆大不是我胆子大,我得过胆囊炎,胆发炎了就会肿大,所以叫胆大。”
我压根不觉得他说的笑话好笑,速度地打开墙上的灯。梁先是一愣,他看见我脸上贴着的补水面膜,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我抄起一只拖鞋砸在了他头顶的墙壁上。梁朝尾边笑边说:”你带着面膜贴穿塞车服皮装和紧身短裙配长靴出门比较突出优点。“
我光着两只脚站到沙发上,扬了扬胳膊,甩了甩头发说:“以后我还就穿米老鼠童装出门了。”
这样一闹,刚才的暧昧气氛所剩不多了。我把脸向他的笑脸一点一点的靠近,在离他的脸有十厘米的时候,我停下来,色迷迷的看着他,搞的他还以为我要吻他。
他说,你先把脸上的贴纸膜弄下来,咱们再来。谁想我揭开面模贴后,两只手抓住他的耳朵,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脑袋。他哇哇地乱叫了几声,抓住我的手,就在他制止了我这一暴力举动时,我不可思议的坐在他的身上说:“你看我是一副妾相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看我是一副妾相吗?”
“谁说的?”
“朋友的老公。”
“这你也信,那是他想泡你。”--2002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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