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也是,那你和李强不能连手搞事业么,夫常妇随不挺好嘛。你看西街的二毛和小月开的酒店多好啊。”
“我怎么没试过,可我对酒实在没什么好感,你要是硬逼着我,那不是害我吗?你说
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对他父母亲也不错,年年给他妈买多少新衣服,他给我妈买过几件,我给他继父买的日本按摩椅,他给我爸买酒买烟,你说这事整成这样我有办法再和他过下去吗。”刘二姐听了我一翻速诉说,不由叹了口长气。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呢,半天她憋出几句,做女人难,做好女人更难,做酒街斟酒牌坊下的女人是难上加难啊。
(我上头忘说了,这条街叫做酒街,周围有七,八家酒厂,街里住着的老百姓大部分都在这几家酒厂上班,在街道办事处往南五百米处,有一面牌坊,那便是斟酒牌坊了。多少年了屹立不倒,听说当年八国联军来烧杀掠夺,也没能把这牌坊给整坏了,除了颜色暗淡了点之外,没什么大面积损坏的地方。市里的文物局说这斟酒牌坊是国家二级文物。牌坊上面还有书法名家记载:“逢已夜宫渔宴酒,脱飘飘逸去乎,人生非非事,越乎。” )
以前,我和李强谈恋爱的时候,他只要一喝酒,就什么话都敢和我说,什么话肉麻他就说什么话,他管我叫甜心,宝贝,亲爱的之类。上学那会儿,我的英文名叫艾米丽,他嫌那名字不够性感,从新给我起了个外国名叫耶塞妮娅麦当娜,他管自己叫李昂纳多。我们结婚以后,他不再拉着我的手说悄悄话了,一喝多了他就拉着一些不认识的女人的手,说什么没有你我怎么办谁为你把眼泪擦干。你说让我说他什么好,他还埋怨我不能和他一条心搞事业,说我不懂得中国酒业文化是多么崇高的文化事业。谁会想到我在他家住的时候,他那个妈哟是怎么护着他儿子啊,以为全国就她会养儿子,就她一个女人能生养儿子。我给他家里买桶花生油吃呗,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去啊,你猜怎么招,大半年那桶油还没吃完呢,在他妈家吃顿饺子,饺子馅里没油不说,我说放点油吧,撒把葱吧,加点太太乐鸡精味道鲜,他妈就说我们家强强不爱吃葱,也不爱吃太油腻的馅儿,说花生油的胆固醇太高,容易引起血脉硬化。我听她妈在那儿瞎白活呢,我们家包饺子的时候,不光放葱也放了不少油,他儿子吃的那个叫欢。还有我那个小姑子,和她妈一样刻薄的要命,我和他哥搞对象的时候,她还是个上高一的丫头片子,有回我在他家吃饭,我在厨房里洗菜洗碗,她连帮把手都不帮,还在我背后走过来走过去,偷偷跟他妈说我的腰看起来粗了,该不会是怀上他哥的孩子了,还一本正经的拉过他哥说你们俩不能未婚先有子。她和我说话时连声嫂子都不叫,不是管我叫小江,就是直呼我全名江敏。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的几个分散开的小黑点,刘二姐用一次性纸杯给我倒了杯水,说了半天话我还真口渴了,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一耗就耗了大半天,没出去办什么事,我还是回家去吧,就对刘二姐说:“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我再来找你说话吧。”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