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点美丽的女人和一个不太美丽的女人差别在哪儿呢?差别在我们享用美色的方式。
赵薇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上得了奖,照例引来一些志不同道不合的嘘声,赵薇不置可否的状态,甚至让大家痛了心。大家一直巴望着这姑娘虽然长大了可还能有点小燕子的影子,可得到的总是疲惫干涩的职业性回应,让诸位真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失落。
何必呢,我们的一些文艺工作者小贫乍富的不自然和人生顿悟的性冷淡总来得没头没脑,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美丽的女人有脸蛋的资本,任点性不是过错,当每一个受过这种那种生活小教育的人都立志成为观音姐姐,那天上的星星真要说话了。
还好,我们有芙蓉姐姐(中文网络上炙手可热的偶像),完全不出众的外表和身段,呈S状出现在粗糙到连业余水平都够不上的贴图照片中,流氓燕松弛的肌肤和红衣教主黄薪的夸张一跪被彻底抛弃,芙蓉姐姐要玩真格的。
谩骂是兴趣,取乐也是共鸣,BBSTAR和STAR完全不同,一个因陋就简,一个避实就虚。
博君一笑,胜过无数,辱骂和鼓励都很有趣,芙蓉姐姐据说目前出场价是五百至两千元,及时抓钱,过时不候。
这个淳朴的女青年说,我是靠精神红起来的。
精神必须表演或者表现才能发扬光大,F1在本质上和服务业有那么一点相似,都是通过别人的表演来实现自我的满足。刘伟强麦兆辉带着钱和几十辆车包括世界限量的AE带领着几个兄弟把电影《头文字D》拍了近两年,按照香港人的做事效率和日本人的投资眼光,只要不是王家卫谁拍一部戏超过两年都是值得期待的。
但期待归期待,却没有喜欢,没了灵气,朝气,包括勇气。
不仅是人家没了,悲凉的是我们也没了,没有体验极限的充分理由,因此集合去看芙蓉姐姐的三围,在身体上或想象里撒欢。
周杰伦和芙蓉姐姐都是霸王硬上弓的典型,出其不意,吓你半死,混水摸鱼,乘胜追击。
如今硬上弓的不少,张国立、张铁林和王刚的“铁三角”算是一号,新近当选中国广播电视协会播音主持委员会副会长的王刚突然痛心疾首地大骂《康熙来了》,可我看,和许多苦大仇深的名人访谈相比,“康熙来了”倒很有些幽默感,即便它并不给人做脸,但王老师的反应倒有些精神恐怖的意思了,笑而不骂,怒而不狂,这一点蔡康永和小S比有的前辈矜持多了。
无论是剑客还是贱客总有郁闷、总要生存,因此当我们看到“上班族员工老板大斗法”的字样后立马掉头,因此这一次朱德庸的新版四格漫画集“关于上班这件事”不能不火。
朱德庸说,“任何有意义的事都仍然有其荒谬成分,就看意义和荒谬之间的对比到底有多大了”,摇头晃脑如德里达的徘徊;“就像面对婚姻一样,如果非要不可,你总可以选择一种适合你自己的方式吧”。
这本《上班这件事》充斥着土匪黑话和皇帝诏曰, 像老头乐和打狗棍厮杀起来一样充满悬疑。 “人生就是迷宫,你花了前半生找入口,然后花后半生找出口”。
见招拆招,“抓懒有理,打混无罪”,啥道理都说了,啥事情也不解决,这就是放松,这就是发泄。
“顿觉眼前生意满,毋忘世上苦人多”,苦人当道,谁比谁更苦。
《肖申克的救赎》中有句话,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寻找慈悲,空想伟大,少干多得,皆得圆满。
朱德庸对这个世界其实是厌倦的,可是江海之思郁积胸中,所以一旦想抒发点咒骂和钟情,就哄得诸佛稽首,欢喜赞叹。
许多烦恼经大哥一说,好像烦也行,不烦也行,许多感情经大哥一谈,似乎动也行,不动也行。因此看看书上的自己如何没心没肺又费尽心机地生活吧,每个人都会抑郁到死不如生。
《关于上班这件事》里,员工个个“有头有脸”,老板的脸却总是蒙上一顶帽子。朱德庸解释,对于老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让老板有张“看不到的脸”,让读者自行“对号入座”。
其实不管有脸没脸,上班的老老少少都名“剑”,一味找“萧”,生活身不由己,丢脸找脸无非是挣了花花了挣的轮回。
听到花儿乐队的《嘻唰唰》都会很冲动,原来玩闹也可以祝福,猜拳也可以幸福。
最后祝福忙着的芙蓉姐姐和赵薇以及我们自己。
文/乔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