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汽车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人类有了城市,有了电灯,有了楼房,有了柏油马路,有了公共汽车……现代文明将人类社会飞速地拉进一个新时代。公共汽车为人类注入了强大的活力,城市交通为现代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人类的发展离不开城市交通,离不开公共汽车的日夜飞驰。但人类21世纪所面临的最大毒疮之一——性骚扰的高发地带也出现在公共汽车上。
性骚扰者之所以敢在公共汽车上行动,是因为公共汽车普遍拥挤,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零,达到了“强迫性”肌肤相连的程度,再加上汽车不断晃动,更容易刺激下流者的性欲。这样,拥挤的公共汽车为性骚扰者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去贴近异性,下身的动作又不易被周围人发现,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了性骚扰者的“理想场所”,为他们提供了做案的条件。
城市女性提起公共汽车马上就会说:“那种事在公共汽车上最多。”在有关资料中,被采访的人提到在公共汽车上受到性骚扰的占到一半,令我们简直有些瞠目结舌。
女28岁(护士)
刚工作时的一天早晨,在公共汽车上,人很多也很挤,我身边的一个男人抓住我的手去摸他的阴茎。我不敢声张,只得努力抽回手,这时旁边一个人注意到我和他,我不敢动了,只得拼命往旁边挤。他这时用手摸我的阴部,很用力,幸好这时汽车到站了,我赶紧逃下车。
女27岁(研究生)
多次在公共汽车上遇到变态佬,用下身在我背后摩擦,并喘着粗气。我以前不敢做声,大一点儿了,我便会扭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或用手拨一下,或移到别处。有一次是夏天的晚上,我从家去学校,手里提了很多东西,还有一台英文打字机。公车上,旁边站着两个同我差不多年纪的学生,看上去挺斯文的,可他们不时地瞅我一下,私下用家乡话嘀咕什么。而后近一点儿的男生不断用手肘故意来碰撞我的胸部,我用打字机往他身上狠狠地一拍。下车后,他们竟尾随我很久,并用他们的家乡话骂我。
女40岁(美容师)
一天在公共汽车上,遇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简直就是精神有问题,上车后就坐在我对面的座位,直着眼睛盯着我,过不大一会儿他说:“哎呀,你的手真好看。”我就生气地回答:“有什么好看的,都这么大年纪了。”他马上又说:“真想摸一摸……”说着把手伸过来。我一把将他的手推到一边,然后转身坐到比较远的座位上,但内心特别恶心,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无聊的人。
女21岁(大二学生)
公共汽车上遇到不老实的手,用长指甲抓伤对方。
女19岁(宾馆服务生)
搭公车时,有一次车很挤,我感到有个男子用阴部摩擦我的身体。我以为是人多的原因,后来到了一个站,车上人少了,但我仍然被挤着,才觉得不正常,很气愤。后来搭车时又碰到了那个男的,他想故伎重演,我有防备,他才未得逞。
女31岁(自由职业者)
中学、大学时,经常遇到性骚扰。有的男性用手摸,有的用生殖器摩擦,令人极其厌恶。现在少了,因为我很少挤公共汽车了。中学时年纪小,遇到性骚扰很害怕,又不敢喊叫。一次实在无法忍受边哭泣边死死掐住那只手,原来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有一次在商店里遇到一个男人,他居然跟踪我很久,甩掉他很不易,心里紧张极了。
女30岁(文案)
坐公共汽车时,有男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有性经验以前,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所以竟傻傻地忍受了——也因为车挤,但很气愤。有性经验以后,明白了他们动作的意义,就立即躲开,或用书包等隔开身体接触。
女23岁(文秘)
我是一个年轻女孩儿,家住在西城,每天却要到东城去上班。
一年四季,天天如此,我已经习惯了公共汽车上的拥挤,却难以习惯在公共汽车上受到男人的骚扰。我不止一次地遇到这种情况: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趁上下班的高峰期车上十分拥挤时,会对女性做些下流无耻的小动作。例如:用那东西故意顶着你,摩擦你;还有的人,似有意似无意地摸你的胸部或摸你的别处等。尤其是夏天,衣服单薄,身体外露的部位较多时,更容易受到别人骚扰。我的同学、朋友都遇到过。
有一次,趁拥挤时,一个男人使劲地搂着我,我想挣脱开,可车太挤,我只好忍耐;后来在车拐弯的颠簸中,我故意抬起脚,用高跟鞋猛踩了他一下,他一惊,松开了手,而我也就拼命躲开了他。当时,我没有看清那个讨厌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女33岁(销售经理)
北京的公共汽车在上下班时很拥挤,而我由于单位离家较远,要换好几次车。在车厢内不论男人女人都挤在一起时,经常能感觉到旁边的男人使劲搂着我,在我腰、后背以及其他部位乱摸;有的甚至很放肆地摸我的胸部;有的人故意把脸靠在我肩上;还有的人使劲用那种东西顶我。曾经有一次,不知什么人把他那黏糊糊的脏东西弄到我衣服上,让人觉得十分恶心。每当这时,我就觉得很难应付。
女性乘坐公共汽车遭受性骚扰的增多在一定程度上说明现代人在修养上的世风日下。许多女性都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利用人满为患的时候,性骚扰者常放肆地抓女性的臀部,有的甚至将手伸进女性的衣服内等。
本文选自《对性骚扰说“不”》一书,中国盲文出版社/出版,纪康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