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的你,伫立在茫茫人海中: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题记
我常常觉得对不起妈妈,因为我长的不那么帅,学习又不那么好。
我妈妈想当年那漂亮着呢,年轻的照片现在看了依然美丽,乌黑的头发,水灵的眼睛,半透明的白的牙齿,可惜我不是很帅,我弟弟倒是帅气的。妈妈看看我和弟弟,然后说
:“你好像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学习不那么好就是对不起妈妈的辛苦劳动。旧社会男人耕田女人做饭,新社会讲究男女平等,结果现在男女一起耕地女人做饭。想想我一直没有好好学习,高中50%的时间逃课,大学80%的时间逃课,回家妈妈还说,你干不过农活,要是想干活就在家里做饭吧,我还心安理得。
妈妈老了,身子渐渐的觉得矮了下去,脸上有了皱纹,然后用十几块钱的染发用品染去白发。 想起来妈妈不是很容易的。当年在山东老家教书,后来介绍对象说我爸在东北当兵,后来就毅然赶过来,并最终有了我和弟弟。
妈妈不干活的时候,就在家缝缝补补的,姑姑他们家穿过的衣服七成新的时候就换掉不要了,扔在我家,妈妈总是不舍得穿,“在家里干活穿那些做什么啊,”然后有一天翻衣服,“喃喃喃,以前说留着穿,现在穿不起来咯。”
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们把那些衣服现在穿起来,讲得通道理,但是妈妈就是舍不得。所以,我最大的理想不是给妈妈什么具体的物质产品,而是将来能够做成点什么事情,不用很大的事情吧,哪怕就是当县里报社的记者,去采访妈妈。妈妈经常在我们耳边唠叨:“你啊,要好好读书,好好学习,长大成为国家的栋梁,为国争光,为咱们家争光!”
妈妈说:“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做人要有气节。”
妈妈说:“我的儿子都要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妈妈还说……
我经常对妈妈说,我将来一定要他们来采访你。妈妈的手一挥,“我能说,你让他们采访我吧。”
妈妈的手就像树干一样在空中一挥。所谓的青葱玉手已经粗糙皲裂,几个毫米的裂痕已经是永久的记忆了,关节炎和风湿要妈妈的手指已经不那么灵活了,针线已经不怎么能做得来了。
上次我回家的时候,很想做一件事情,就是帮妈妈洗脚,可是没有勇气做,我想告诉妈妈我很爱你,可是一样说不出口。
我发现自己很糗。
记忆里最可爱的是很早以前的一件事,不过当时我不在现场。
我弟弟在家里淘气——妈妈说我小时侯,有了弟弟,接生婆告诉我,你有弟弟了。我大哭,不要不要扔出去……——大约6、7岁的样子吧,在家里“作”。“那时候吧,他也就这么大,”妈妈比量着,“我就拿个笤帚要打他,他跑到门外,拿了个棍子,一边哭一边跑,一边比划着,我说,你还闹不闹了?他不说话还是哭,我就说,不许哭。”
妈妈侧着头,想着当时的情景,“你弟弟就说,‘不打不哭!不打不哭!’”
大家就都笑起来,妈妈就会把针给我,“来,帮我把针纫上。”
那一刻,永远忘不了。(文/壮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