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种读解
1、“超级女声”是梦工厂
“超级女声”老老实实一句话,这是一场“庶民的胜利”。民众之所以热爱,是因为站在舞台上的不是帝王将相、明星大腕,而是普通的“庶民”;民众之所以投票,是因为“
超级女声”是一场从头到尾由“庶民”参与的狂欢,各种各样的“庶民”在“超级女声”中实现了各种各样的梦想。
从辐射近半个中国的各分赛区海选开始,“超级女声”就为民众提供了参与的自由。和电视上大大小小的综艺类节目不同,“超级女声”的主角不是主持人,不是明星,不是社会成功人士,不是道德君子或者英雄豪杰,而是普通民众。
每周百万条短信的投票,既体现了民众参与的热情,也体现了另一种“平等而且自由”:投票的自由。首先,每一条短信投票之间都是平等的,票与票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其次,相对于以百万计的总票数而言,民众对自己所投出的每一票都有着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的投票是重要的、不可忽视的、起作用的;最后,民众有投票和不投票的自由,有把票投给谁的自由,不需要看人眼色,更不需要感人恩德。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那些站在舞台上参与角逐的“超女”们——民众投票的对象,都经历过海选,一路过关斩将,并非由某部门指定或者某团体画圈。广泛民众的投票、参与和观看,在造就“超女”的同时,也造就了自己的“平等而且自由”。
这是一场“庶民的胜利”,尽管面临着诸多的苛责。一个新事物的诞生,必经一番苦痛,必冒许多危险。其中,既有来自诞生过程中的诸多不和谐音,也有来自其他阵营的明枪暗箭和民众的不解,但我们可以说,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和诞生。(小峰)
2、“超级女声”是印钞机
不管人们对“超级女声”如何说三道四,这个以“想唱就唱”为理念的音乐选秀节目,正在演变为一种“全民快乐”方式却是无奈的事实。据说,进入8月后的全国总决赛,已拥有2000万名电视观众,即使这是一个有水分的数字,也足以令广告商们垂涎三尺。
事实上,撇开这个节目的娱乐包装不说,其整个运作本来就是一场逐利游戏。不管所谓的“超女”克隆自何方,又复制得何等粗糙,其不分唱法、不论年龄、不论外形、不问地域,均可免费报名参加的做法,就率先打破了主流综艺节目必设的门槛,从而激活了大众释放表演欲的需求。而人气的凝聚,就意味着财富的跟进。
有人已算过账,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是每15秒5万元的随片广告,“超级女声”的广告价格则是每15秒7.5万元,年度总决赛的报价更是高达每15秒11.25万元,超过了央视1套最贵时段11万元的电视剧贴片广告。而赞助商蒙牛乳业着眼推销酸酸乳的巨额利润,不惜为购买2005年“超级女声”节目冠名权破费了2800万元,加上制作与节目相关的各类广告等费用8000万元,总计开销超过1亿元。
快乐和赚钱才是硬道理。当“超级女声”为相关各方提供了一个共赢的平台时,一场超级赚钱游戏就在“超女”们天真激情的表演中展开了。大众在自娱自乐中体验到了健康的快乐,资本获得了赚钱的满足,舆论尽可以拿“超女”说事,它仍将在争议和欢呼声中继续自己的历程。(诸晓)
3、“超级女声” 是纪念册
在一个完全商业化的社会,人物更迭犹如流星飞逝,星光灿烂也只是一时,能够在一代两代人心中留下不灭记忆的屈指可数。“超级女声”的比赛看下来,不免让人也有如斯感觉:再过10年、20年,回头来看“超级女声”这一档节目,我们能记住些什么呢?
也许有些人还能记住,在2005年的夏天,因为有了“超级女声”,日子顿时充实起来;因为有了某种期待,心情别样不同起来。是的,娱乐并不仅仅是娱乐,娱乐就像一根带着电流的触须,能够轻易抵达我们最柔软的内心深处,让我们笑让我们哭。因为,我们已经得到最珍贵的东西——娱乐精神;我们也从中得到了最值得珍视的东西——参与精神。
创造这一切的,不仅是“超级女声”这一档节目,也不仅是“超级女声”们,更是所有“超迷”们!当“玉米”、“笔迷”们利用网络平台建立全国性拉票组织的时候,也许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进行一项创举——运用“民主制度”来协调歌迷内部与外部矛盾,达成一致目标。这种自发性的歌迷组织让我们看到,民主精神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生的一代人身上已经生根发芽,甚至将其制度化运作起来也毫不费力。
20年后,也许我们会忘记李宇春、周笔畅,也许我们会忘记“超级女声”,但这一幕幕场景,即便不为后来者所知,也将被历史记载。因为,从这里,我们才惊喜地发现,中国的新生代远比我们想象的成熟而理性。20年后,这些曾经站在街头拉票的歌迷们,理所当然地将成为社会中坚力量,而在2005年夏天发芽、生长、成熟的民主与理性精神,将成为他们为人行事的自觉意识。(顾昀)
4、“超级女声”是烧钱机器
曾有人估算,一个杭州赛区的选手从5月18日海选开始到6月26日决出5强,这40天里可能要付出的费用至少6000元。难怪有一位进入杭州赛区50强的选手母亲感叹她家经济条件不允许。数千元甚至一万多元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而言,显然不是一笔简单的开支。而花费不菲的投入,仅仅为了一次“平民表达”,能有多少人玩得起?
“超级女声”的流程图是:各唱区报名海选——50进20淘汰赛——20进10——10进7——7进5——5进1各唱区决赛——5名分唱区冠军直接晋级年度总决赛,分唱区亚、季军集合,同台争夺入围年度总决赛剩下的5强名额——10强在长沙进行集训……可以想象,任何一个环节如果缺少充裕的资金做后盾,就会出现断链之忧。而越向金字塔的顶端攀缘,就越需要更多的资金注入。然而,即便耗费了大量的金钱,也未必能摘得最后的金苹果。但是,如果不舍得烧钱,就会彻底丧失摘金苹果的可能。
如果说海选还能给那些怀揣梦想的人一点展现自我的机会,那么海选之后的淘汰赛就成了既是歌艺的比拼又是财力的竞争。须知,任何一项造星运动都不会是平民狂欢的盛宴,它终究逃脱不了商业化操作的窠臼,而任何做着斑斓明星梦的人也应该明白,梦想的实现不仅需要激情、才艺、机遇,还需要相应的资金,而且资金有时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应该说,比起一些更小我化更圈子化的娱乐节目,“超级女声”以其大众化而深受关注,它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年轻人想当“平民偶像”的草根愿望。但是,“超级女声”仍然是少数有钱人的游戏,至少目前是。(王石川)
5、“超级女声”是险恶江湖
“超级女声”打着“想唱就唱”和“无门槛”参与的旗号,吸引了全国15万名青少年报名参加和数以亿计的观众。从海选、淘汰到决赛全过程暴露,违背美学原则处不少。如果说“超级女声”的过程目标是“自娱自乐,实现自我”的话,那么,这一过程目标被任务目标所湮没了,成为利润的苍白点缀品。
而且这一过程目标不断为“粉丝”派别的微观政治动力学所扭曲和阉割。最后阶段的“粉丝”派别“政治”斗争把青少年引进“江湖”斗争的误区,是对青少年参政热情的提前错误支付。“超级女声”的大众参与被认为是该项目的最佳创意。
首先,大众能够直接参与规范的民主过程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但是,如果缺乏参与规范,比如,参与者起码要懂得一定的乐理知识和艺术鉴赏力,这无疑是对这种民主过程的误读。再者,不能用“想留她,就投票”作为民主程序,这样的民主程序只能是古希腊大思想家亚里士多德所嘲笑的近似于无政府状态的“民主政体”。
在“超级女声”比赛过程中,评委权威一直是备受关注而又颇有争议的话题。开始人们对评委有损参赛者人格尊严的言行举止颇有微词,后来人们对评委所遭受的人身攻击和恐吓威胁又十分同情。这种缺乏专业规范和民主程序的匿名参与,最后演变成“粉丝话语暴力”,有些评委就是这种“粉丝”专政的牺牲品。
人们原来以为“超级女声”是一个大众化的娱乐节目,现在人们宁愿把它看作是一个娱乐公司的经营项目。一旦娱乐和经营联姻,其娱乐味道就变质了。对青少年参与者来说,只有当她们长到一定的年龄,有了一定的人生阅历以后,她们才能真正理解这种胜利意味着什么。(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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