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现在李老板走到哪里都喜欢带一个小老板——女儿沐尔,节目录制现场、时尚派对……只要有条件带的都带着,没有条件尽量创造条件也要带着。她实在太爱这个宝宝女儿了,有女儿,她就踏实;有女儿,她就快乐。她这么浓重的“恋女情节”,在小茂对于有了孩子之后的李静的状态想象是有过而无不及的。女明星拍照,眼神永远都在积极而热情地够及镜头。然而这次拍摄结束,当我挑选片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卷胶片下来,李静的眼神总是不在镜头里面。因为女儿,她的眼神变得游离,孩子在哪里,她的眼神就会顾及到哪里。这不是人人都能体会的感觉,这是每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相同行为,哪怕她是一个公众人物,也如此。
要说小茂现在头顶的这顶乌纱帽,完全是女儿栽给他的。李静怀孕期间,小茂一直陪着。那时,他刚结束在香港的工作,因为家人,他想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回来。孩子还没有出生,小茂就跟李静商量:“要是是个儿子,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绝对不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因为男孩子,根本不需要太管着他,让他野一点、自由一点,会更好地塑造他的个性,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广泛和正确的认知。不要像我一样,从小受到家庭太多束缚,以致于压抑了一些个性;但是,如果是个女孩,我立马找一份正式的工作,规规矩矩地去上班。我认为,在女儿面前,父亲一定要是一个楷模的形象。因为女孩子对于异性的认知,通常都是从父亲这个角色开始的,所以,我乐意为女儿牺牲一些我所谓的个人自由。女儿出生了,恰巧华纳唱片找到我,于是我成了上班族。”
没接触过小茂之前,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简单到可以用几个词语来概括:“才华横溢的音乐人”、“唱片公司老板”、 “寡言低调”、“个性中有孤僻、孤高的潜在意识”、 “有过婚史无小孩”。
小茂的学生时代,“退学”这个字眼还并不时髦,但小茂同学却历经两次,第一次是石家庄一所军校,第二次是中国人民大学。“我从小很多选择都是“被逼”的,因为是军人家庭,所以家教基本是是半军事化的独裁。恨不得家长一声口哨,孩子就必须一气儿跑到父母规定的位置,不偏不倚,是父母最高兴的。”
“那时,很多人的梦想就是考大学,那也是我家的梦想,准确的说是父母对我的梦想。我轻松地考上了,但这美丽梦想,不是我要的。”小茂只喜欢懒懒地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自己喜欢的音乐,这样执着的人也很执拗,执拗得常常有些“一根筋”,正因为思想的单一化,这样的人内心是童真的,他总是用内心想象的那种美丽生活来和现实生活PK。虽然,30岁的时候,小茂有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但是他的孩子气,另一半并不买单。“我这种男人,就是别人说的那种晚熟。40岁时,我才开始学会感受亲情。找到了李静,我们开始共同去尝试婚姻的感觉,我们不急不慌,只是慢慢的,哪怕这一步看对方的步伐觉得与自己不合拍,也不着急。因为婚姻是一辈子的,那么多的时间,足够两个人去沟通和适应。”
在小茂眼里,李静的热情有时并不会表现在该表现的场合。比如,当别人送李静东西的时候,她会很平静,或许,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内心腼腆而含羞的情绪,但面部表情却是平静的:“哦,送我的?谢谢!”永远给人的感觉是毫不在乎的。然而转身过来一回到家,时常美滋滋地念叨别人的好意和挂念。她是一个很感恩、很动情的人,但她很少,甚至羞于在别人面前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至今好多朋友对我说:“跟你家老婆送点东西真没劲,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从来,大家只看见了李静在电视镜头前的伶牙俐齿地拷问嘉宾,其锋利程度像一把刀,通常想象不到这“李一刀”私下里却是这样羞涩。人说,有矛盾冲突的戏才是一部好戏。或许,性格的矛盾,恰恰是人能成就一番事业的要素之一。
小茂对李静这些细微末节的了解,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一开始总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冷冰冰的,然而当他点一根烟,缓缓地跟你聊自己,聊妻子,那种随烟雾传递给我的却是一种真实的温暖。尽管这男人熟地晚点,但被李静赶上了,就是他们彼此的幸福。
拍摄当天,正好李静的爸爸到北京。拍摄临近结束时,李静开始张罗晚上的家庭饭局。时间、地点,出席的人物,李静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搞掂,在我看来,她好象很享受这种面面俱到的安排,“其实,我最烦这个了,安排这事太琐碎了,太叨叨了。小茂通常只是说到某个地方吃,那领导确定地点后,之后的事情就是我来执行了。”其实,生活就是这个样儿的,我说你干,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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