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那个时候最彷徨的,你会觉得我不做了,我可以做什么,想不到,完全,因为我又没有念大学,可以出去,再出去做什么,然后大家都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去做你可不可以面对,你很多东西在想,所以那个时候就乱作一堆的,做了很多很多。那个时候钱是第一考虑,其实。
杨:那个时间持续了多长?
张:很长。
杨:两年?三年?
张:那我做了,我做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嘛,我想,超过一半,或者一半多一点的时间,是为了钱。
杨:都处于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张:超过。
杨:是嘛?
张:大概我想有十几年,有十二三年,都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现在不做怎么办?
杨:什么时候你觉得超越了这个时期 ?
张:到了我不断在做演唱会的时候,原来我自己隔一年,就可以做演唱会的时候,做到95年的演唱会以后我就觉得,哎,是不是可以了 ,然后你去看一下,哎,钱不是乱花是可以的,所以就会拿出比较多的时间来做自己更喜欢的事情,结婚,然后去,想做别的东西,做别的音乐,做其它东西。
杨:你和黎明呢先后都宣布,不再拿这个乐坛的奖项,然后也不愿意,再以四大天王的这个名义,出去演出了,在你看来是不是这个四大天王,所谓九十年代香港的唱片界的,这样一个黄金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那个,那个过去无论有没有,四大天王,它叫,不叫,还有没有这个称号,它还是会过去的,我觉得。它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它的过去是因为科技的先进哪,然后选择的多元化而过去的。
杨:你会留恋那个时候吗,包括你们之间的竞争,你会留恋吗,某种程度上?
张:我不留恋。
杨:不留恋?
张:我很高兴我经过那个时间,我是,高兴的是因为,我是,常有一句挂在嘴边的是,我是既得利益者。在这个歌唱的圈子里,因为我是,我是走过,从它不是很,刚刚起步,到它最高峰,然后跌下来的,我是这样走过来的。这十几年我刚好,我刚好在里面,而且我走在最前面,那现在整个市场改变了,我还是觉得要是我可以的话,找到一些新的出路也好,或是,做到一些新的环境也好,那让它可以,可以有一个重生的机会。
杨:什么重生的机会?让事业再有一个新的开始?
张:不是我的事业。
杨:你说是香港的(音乐)?
张:整个市场,可是并不容易了,我觉得。
杨:什么东西改变了,使它变得不容易了呢?
张:比如说大家不像从前,那么常听音乐,然后媒体的改变,媒体从前是合作的,我觉得后来的媒体变成竞争的。然后,拿歌手来当本钱,这个是我自己很不喜欢看到的其实。
杨:怎么叫拿歌手自己来做本钱?
张:比如说这个媒体,我很捧这个歌手,然后另外媒体我就不要这个。
杨:一定踩他。
张:我就要捧另外的歌手,那你变成他打他的歌,他打他的歌,他打他的歌,没有一个集体的力量,他再好,也没有从前的,爆发力那么大,我自己觉得。这个也是我,我并不是,不要领奖,我是很不喜欢香港的颁奖的方式。他们,就是他们很多,很多其它的因素计算在里面其实。比如说我要平衡唱片公司的利益,虽然我是已经,像我是已经是这样走过来的,可是不是要继续这样走下去呢 ?
解说5:2002年的一部电影《男人四十》突然让大家意识,到陪着我们一路走来的这位歌神已经年逾不惑,现在他的角色也更多地是在于,对好爸爸和好丈夫的本色表演。一份忠贞的爱情,一个美满的家庭,一段二十年的演艺传奇,张学友依然在许多人心中是一个不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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