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茶餐厅,单眼皮万人迷佟大为坐在我的对面,寒喧已过,气氛却仍有点冷,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鼓起勇气,我一连抛出了三个超级八卦的问题:“请问你做过的最浪漫的一件事情是什么?”“你的女性宣言是什么?”“你可不可以在节目里用五种不同方式拥抱你的粉丝呢?”
对面帅哥一言不发,眉头越来越紧蹙。
“没关系,慢慢想。”我面上讨好地微笑,心里的潜台词却是:救命,其实我比你还痛苦,拜托,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我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啊!
佟大为是我到《天下女人》栏目组采访的第一个嘉宾,这期的节目叫《谁来陪我们过三•八》,女人做多了,思想谈乏了,制片人找来了三个不同个性的男嘉宾,佟大为,窦文涛和王勇峰,陪女同胞们过节,节目的要求很简单:要多娱乐有多娱乐,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好吧,娱乐就娱乐吧,对于像我这样看星爷电影、王朔小说长大的70年末出生的生人来讲,娱乐本就是流淌在体内的血液,与生俱来。
只是,和“你只有一次提问机会”的访谈节目相比,娱乐更接近一场秀,我喜欢她的简单轻松,却抗拒秀的彩排过程,就好像佟大为问我的那样:“你现在把问题问了,我回答一遍,等上节目主持人再问一次,不成演戏了嘛?!”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就是演戏。
2月20号,那场戏真的上演了。说实话,我挺为自己的娱乐细胞得意的,当胡子拉茬的王勇峰结结巴巴念起了自己的情书;巧舌如簧的窦文涛意外遭遇女粉丝的拥抱,杨澜被文涛调侃像自己的老妈,还有佟大为连导带演与尖叫着的姑娘们拥抱的时候,整个现场进入了狂欢状态。
据后来在场的同事描述,那天从现场观众到主持人,从严肃的公司领导到掌控机器的摄像师,每个人都在暴笑,当天几乎爆棚,高兴得甚至已经开始让人担心:幕后的男场工笑声已经大得窜进了录制磁带,可现场都是女观众,于是你看到的画面是一群女人发出了男人的笑声。节目结束的时候,制片人说:“哈,真棒。”这是我做严肃的谈话节目时从没得过的评价。
只是,意义呢?我脑海里突然又滑过了以前开策划会时每次杨澜都会问的一句话。刚刚那些笑声,真的只是像星爷电影里那样是强弩之末的无奈,还是和思想一样,有着她自己的独特力量呢?
其实是有的。
在节目录完的当夜,窦文涛的粉丝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谢谢你,今天是我人生中过得很美好的一天。
后来,我又看到了两个当事人的博客,一位是叫张张的女孩,她是佟大为的粉丝,很害羞的模样,当时涨红了小脸走上舞台拥抱了自己的偶像。在她的博客上,我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谢谢杨澜,拥抱大为后,我好像变得自信起来!
还有佟大为的博客:他写道:再过几天就是“三八妇女”节了,如果不是参加了杨澜《天下女人》的特别节目,我可能到目前对这个节日还是麻木的,可是今年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已是2月的最后一天了,我却心里对母亲多了一份牵挂……
嗯,这就是娱乐的力量,我喜欢这种像在电影院里看影像的温存,很喜欢。
《天下女人》编导: 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