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短暂的初恋后,肖扬离开大学校园,在青岛一家网络公司找到工作。就职的前一天,在一家俱乐部休息室,肖扬注意到一位身材姣好的漂亮女孩斜倚在沙发里读一本画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凝脂般的脸上,安静而从容。肖扬决定结识她,就径直走过去,说:“我叫肖扬,不肖的肖,扬眉吐气的扬。能请你到楼下喝点什么吗?”
女孩合上书,扫他一眼,目光泰然自若。潜意识里,肖扬本有恶作剧的心理,以为女
孩必定警觉如兔般逃开,至少骂一声“讨厌”,却不料如此落落大方,倒让他有些吃惊。落座后,女孩叫了茶,肖扬喝啤酒。肖扬问对方做什么工作,女孩淡淡地说,打工。然后肖扬开始介绍自己:“你肯定猜不出我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我在国家情报部门工作,国外叫特工,没想到吧?”看到女孩眼睛诧异张开,肖扬很为自己的小伎俩得意,又故作神秘地透露几个政府小秘密,有些是从网上下载而来,有些就是临时杜撰的,但无论如何,毕竟起作用了,两人扯东扯西,话投机了许多。当肖扬确信女孩已经被征服时,说:“家在哪儿,我用摩托送你一程。”女孩说不用了,然后优雅地起身,说声谢谢,转身而去。
目送女孩轻盈地走远,肖扬微微有些失落,想她真有些特立独行。又忽然想起竟然忘记了问名字和电话,一开始是抱着游戏心态的,但如此优秀的女孩错过着实可惜,急忙起身追出去,却见女孩径直走向车位,从手袋里取钥匙打开辆红色凌志,坐进去,摘副小巧精致的墨镜戴上,挂挡起动转方向,鱼一般滑入车流。
第二天,肖扬去公司报到,被接待小姐领去见顶头上司。一进门,两人都一怔,倒是上司一惊后先笑起来,开始还竭力控制,后来干脆伏到桌上花枝乱颤,半天直起身来,眼里一闪一闪地盈着泪,向扭捏不安的肖扬伸出手说:“很高兴再见到你,特工先生。”肖扬慌慌张张握一下她的手,脸有些烫。
尴尬的经历倒缩短了磨合期,两人很快相处如朋友一般。公司很大,总部在北京,女孩陈蔓是青岛分公司总负责人,统管四十余名员工。说起美丽的陈蔓,颇有些传奇经历,她是学法律的,却在IT业大显身手,3年时间便在业界闯出响亮的名头,被公司以年薪48万聘请,在青岛最贵的小区有一套很大的房子。令男士们惟一感到遗憾的是她已经成家了,丈夫也是个挺有本事的人,搞学术研究的,有不少科研成果,就是不会挣钱,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平时很少回来。他们的结合可谓郎有才女有貌,郎有知识女有钱,婚后他们一直没要孩子,所以28岁的陈蔓依然年轻。
陈蔓虽然比肖扬大不了几岁,阅历却丰富得多,接手的事情总能处理得恰到好处,40多人的公司在她一手操持下井然有序。业绩不俗,薪水自然不菲,肖扬虽然职位较低,也能拿到3000余元的底薪。对这位聪慧漂亮的女上司,肖扬心服口服,钦佩有加,对她的赞美总是发自内心。由于独处空房,陈蔓喜欢约请员工们到家里玩儿。第一次陪同事去陈蔓家,肖扬眼都快晕了,数不过来有多少门。陈蔓总是很大气地请客,请酒店把菜送到家,大家喝酒聊天玩通宵,陈蔓对肖扬特别照顾,开玩笑地喊他“喂!特工”或者“不肖的肖!”大家追问原因,一向开朗的肖扬反而沉默了。
自打到公司供职以来,肖扬发现自己变了,原本活泼爱闹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这一切都是为了陈蔓。无数次深夜难眠,肖扬起身独自吸烟,眼前都是陈蔓娉婷的身姿和聪慧的眼睛。“恨不相逢未嫁时”,比陈蔓小4岁的肖扬,开始为这位窈窕淑女魂不守舍了。
好在陈蔓对这个英俊的大男孩下属很赏识,觉得他老实肯干,又不乏机智,是可造之材,所以格外关照。元旦节公司放假两天,大家都回家了,只有肖扬无处可去,陈蔓对肖扬发出邀请:“喂,特工,到我那儿过节吧!”
对肖扬来说,单独被邀请是绝佳的机会。他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早早来到陈宅按响门铃。出现在面前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面膏,只留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外面,倒把他吓了一跳。“这么早?花插瓶里,冰箱里有半成品,自己动手吧。”说完,陈蔓趿着鞋进了一扇门。肖扬呆了一下,这和他设想的单独见面的浪漫有些不符,陈蔓甚至没看一眼举到胸前的玫瑰,这多多少少给了他以打击。
因为是顶头上司,无论地位、金钱、才智、阅历都比自己高,而且是婚嫁之身,肖扬再大胆也不敢放肆,便按嘱咐取了食品到厨房加工。不一会儿,陈蔓卸了装,换一身乳白色休闲装,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走过来:“特工,我没叫菜,就俩人,自己做吧!”
望着陈蔓前前后后地忙,肖扬想不到她做菜也这么娴熟,自己反而显得笨手笨脚,只好在一边打下手。当系着围裙的陈蔓喊着“来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时,肖扬忽然感觉到了浓浓的家庭气氛:如果,如果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他愿意舍弃世上一切富贵荣华。
两人世界虽不如大家在一起时喧闹热烈,却也颇具情调。子夜,两人一起数着5、4、3、2、1迎接新年到来时,陈蔓雀跃着跌到肖扬怀里,肖扬心里像有一团火,燃烧得就要爆裂,不顾一切地拥住陈蔓,略一犹豫,向她的唇上吻下去。
陈蔓挣扎了一下,发觉徒然无用后,干脆迎上来,愈来愈热烈,倒让肖扬有些眩晕了。24岁的他还是第一次,激情而笨拙,被对方热情成熟绵绵不绝的吻接过去后,幸福得有些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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