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艳军
中国男人传统尚大。戴上乌纱帽,听下面的小民一声声叫“大人”,心里就飘飘然,觉得十分受用。戴不上乌纱帽的草民,也并不甘愿只做“小人”的,回到家里,在老婆孩子面前,他就是大人了。于是,男人就放出豪言壮语,做男人当做大男人,大丈夫要做大事,比如治国平天下一类的;要有大气魄,志在四方,登高时能执铁板唱“大江东去”;要宽
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打断门牙流了血,一口吐了完了。
相形之下,小男人就不同了。他们成天围着油盐柴米转,对治国安邦一窍不通;他们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只盼着明天锅里多一把小米;他们斤斤计较,为一只苍蝇是公的还是母的争得面红耳赤,拳脚相加。
原以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大丈夫并不包含身材魁梧这一层,因为很多白面书生常常成为歌颂的对象,比如许仙,比如张君瑞。然而读《战国策》,见“邹忌修八尺有余,形貌籦丽”,其间掩饰不住赞美之情,便觉男人以高大为美并不只是现在的事。这样的观念还可以从反面得以说明,武大郎不就是么?红杏出墙,戴了绿帽不说,还命丧红颜。小男人无命消受,艳福未必不是艳祸啊。
不过,历史上有不少体形并不魁梧的男人却能成就大事业,远者如法兰西的拿破仑,近者如中国的邓小平。
其实,男人的“大”是女人的“小”衬托出来的。男人明白这个道理后,就开始让女人“小”。处心积虑地让女人甘于做小事,诸如采菜摘果,养小赡老,扫地煮饭之类的。人类社会从母系过渡父系,我想跟这一变化是息息相关的。
后来,男人进一步要求女人形体小,娇小玲珑如赵飞燕者,备受男人宠爱,引起男人无限惜香怜玉之情。以至于竟把女子的脚紧紧捆缚起来,造就无数三寸金莲,这时候,大男人的心理就大得有些变态了。可是,这变态还没完,有成变态狂的趋势。大男人的曾祖父或高祖父们在要女人小的同时,其实也是要女人大的。那就是屁股要大,生个十胎八胎的,使得儿孙满堂,人丁兴旺,香火缭绕不断。现在计划生育了,大男人不要“肥臀”,转而要“丰乳”了。有个叫莫言的大作家,却一个都不想少,写了一本书,名曰《丰乳肥臀》。男人们如饥似渴地阅读,莫言也欣欣然拿走了《大家》的10万元奖金。
大男人常自高自大,开口就是“我大汉”,“我大唐”,“我大宋”,“我大元”,“我大清”。然而,匈奴铁蹄踏来之时,汉皇为首的一大帮大男人竟都成了缩头乌龟,窝囊废,倒是一个小女子王昭君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虽然如此,大男人并不记小女人之恩,他们自己本事不够大,坏了事业,丢了江山,却又说女人是祸水。
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里有言:“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商是妲己闹的,周是褒姒弄坏的。秦……虽然史无明文,我们也假定它因为女人,大约未必十分错,而董卓的确给貂蝉害死了。”这样的“中国的男人”就是无赖小人了。西方的男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把“人造的”写作man-made,而不是human-made,更不是woman-made。女人似乎压根儿都没有被列入“人”的范围。与这些大男人相反,事实上,小女人往往有着博大的胸怀,她们慈悲、宽容、仁爱,定是引领人类走向真善美的伟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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