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风波平息后,我对丹尼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放心,反正在Z城婆婆对我也不好,于是我索性跟在丹尼后面,他做生意走到哪里我就陪到哪里。这下他的身边倒是不再看到女人出没,可呼机电话上却总有暧昧的痕迹。一次,我无意中帮他接了个电话,是个女人要找他,我问她有什么事情,那女人竟毫不羞愧地说:“我想他!”“你不觉得奇怪吗,跟一个有妇之夫讲这样的话?”我质问她,那女人却说:“我爱他!……”
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又一次发生了争执,这一次丹尼给我的理由是:电话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故意陷害他。最终还是那句“爱我就该百分之百相信我”将我打败,我又一次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然而,丹尼最终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他犯了一个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原谅他的错误。
在说到这个错误的时候,米娜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她足足喝了三大口水,这才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这个错误是什么。不过,在发稿前她还是希望我把这个错误说得含蓄一点。
从丹尼事发到事情平息,我又气又急,两个月内体重从110斤降到了70斤,可丹尼对此似乎一点都不领情。本来我从来不问家里钱的事情,可这件事情之后,我提出了由我来保管部分资金的要求。丹尼和他的家人嘴上答应,可暗地里却把钱都转移掉了。自此,婆婆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动不动就打我,还逼我离婚,丹尼也跟变了性子一样,开始对我实施暴力。
回忆起这段不堪的往事,米娜一下子就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为此,她不停地向我说抱歉。
后来我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曾经开煤气自杀,被抢救过来,他和他妈妈居然给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要死不要死在我家,死到外面去。”我彻底被这句话给骂醒了,什么承诺、什么“爱我就该百分百相信我”,全是搪塞的借口而已,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家庭我还留恋什么?为这样的男人要死要活,不值!
独立之路起起落落
独自带着儿子从那个家里走出来,我几乎身无分文。多年来我心里只有爱情,以至于没为自己攒过私房钱。多亏邻居借了我一千元,这才有了路费。
尽管离婚办得很干脆,但还给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我的青春,我对爱情的信任都化为泡影。回到老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木木的,不吃不睡,儿子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过马路也不晓得看红绿灯。最后妈妈把我送去进行心理治疗了半年,我才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一切从头开始,我得生活,还得为儿子攒教育费用。我在一个服装店里找了份工作,两个月就做到了领班。那天我当班发现柜面上多了一个鼓鼓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2万多元现金,还有一张支票。我没张扬,只是下班后一个人守在店门口。天黑了,一对中年夫妇才急匆匆地赶来,他们说从下午就开始找钱包了,找了十几个地方,几乎不抱希望了,没想到真的遇上了好人。我笑笑,嫁给丹尼的时候比这更多的钱我也见过,没什么稀奇,钱这东西自己挣来的才花得安心。后来,夫妻俩一再表示要给予物质酬谢,可我一次次回绝了。也许当时我还觉得需要给自己争一口气,我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脑子养不活自己和儿子。
那位丈夫打听到我是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他找我谈了一次,问如果他给我一个正当做生意的机会,但会比较辛苦,我肯不肯接受。我同意了。他介绍的也是服装生意,进货出货往往是我一个人登着小板车来回,的确辛苦,但我觉得很充实。
米娜说,那几年她赚了一笔钱。那是她第一次自己工作赚来的钞票!“你可以想象吗,我甚至把钱都从银行里拿出来,一张张地铺在床上。”辛苦赚来的第一桶金,米娜拿出一大部分存作儿子的教育基金。
我以为开始转运了,正跟朋友商量趁着好势头继续开店时,多年前发作过的紫癜症复发了,血小板降到很低。经过在上海和老家两边医院的折腾,命总算保住了,可刚刚攒的积蓄又耗空了。
我特别急,总想趁身体还行多赚点钱,为儿子再存一笔基金。无奈身体却经不得劳累。丹尼也在施加压力,当初孩子跟我他没有意见,可如今他却长久不给赡养费,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将孩子还给他。今年我三十岁了,真的累了,也想过重新开始,找一个肩膀来依靠,可心里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阴影。我还应该相信爱情吗?我现在这样还能找到爱情吗?如果再次投入婚姻,我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还是仅仅为我的孩子找个爸?(文/李元 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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