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天晚上,凌晨两点他还未回家。打他手机,却是他同事接的,说布平喝多了。我想去接他,他们不愿说出地址。终于在小区门口等到了他,他却对我不屑一顾,仍一个劲往前走。我看他并没醉,就独自上楼。等啊等,没见他回家,电话也不接。我很担心,两次下楼到小区的角角落落寻找,未果。而此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了没声音,挂了却又响,铃声一直持续到天明。事后,布平说我让他第一次流落街头,他不能睡,我们也休想睡!他竟把手机设定在自动重拨上了。
布平无法理解我的关心,觉得那是我在妨碍他的“自由”,是我在“作”他。他时常说男人要有“腔调”,这就是所谓的“腔调”吗?有一点点小事,他便阴沉着脸,抽烟、喝酒,唉声叹气,说些“戆大,结什么婚啊”等不入耳的话。事无巨细,只要争过吵过,均会成为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一旁,惠婕的朋友忍不住了,补充道:“惠婕对布平真的很好,她出差在外担心自己早上睡过头,总叮嘱上夜班的我们帮她打电话叫醒爱睡懒觉的布平。惠婕做了很多,布平却木知木觉。从未见过这么会‘作’的男人……”
他说“养了一条狼在身边”
婚后,我感觉我们已和其他家庭无异,也具备孩子绕膝的条件了,和布平商量后让我儿子改为走读。儿子很乖,大半时间呆在书房。
一天晚上9点多,布平手机响了,我听到一个女人问他为何很久没去她那里玩。我问那是谁,布平不说;我要看手机,他不让,我就抢,一直从客厅到书房门口。儿子从书房出来,看布平反扭着我的手,以为我们“打架”,就说了一句:“妈,我打得过的。”布平马上跳起来大叫:“我养了一条狼在身边!”孩子吓得赶紧躲进了书房。第二天一早,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儿子孤独远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布平的朋友来家调解,可他就揪着孩子的这句话不放。儿子放学回家当着大家的面,说:“爸,对不起!昨天我错了,请你原谅!”可布平宣称绝不原谅!
这场误会后,布平把孩子当作了“眼中钉”,甚至再不理会孩子叫他。儿子越来越沉默,甚至不愿与我沟通了。终于有一天,他走进了网吧,第一次逃了夜。当我找到他时,他哭着说:在这个家他感觉压抑,不想回家。我痛打了儿子,可我的心好痛。为了能让他们尽量减少碰面的机会,我把儿子再次送进了寄宿学校。
惠婕说,她总认为孩子长大要高飞,而丈夫却是那个能与自己相依相伴一生的人。我说,这想法并没错,可眼下,她儿子显然是那个给他一分爱能回报你十分的人,而她丈夫却是给他十分爱也不觉得一分的人。爱,或许给错了对象。
对布平的儿子,我尽心尽责。职校毕业、寻找工作、进修补课、上成人大学等,一切费用均由我们承担,我没有异议。其实在决定买房之时,我就对布平说,权当我们养了两个儿子,这样,做一切事情就会感觉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可他不予理会。
此外,他还常说:你说我有什么问题?有时我以为这是沟通的良机,傻乎乎地把对他的看法全盘托出,可没料到,这往往是他以后抓住我的把柄。为求太平,我再也不愿随意发表自己的想法,怕让他揪住而让我看十天八天的脸色。有时事后想想何必呢,还不是一些鸡毛蒜皮?想和解,布平却说:怎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啦?
家,已经成了一个恐怖的战场。这种日子,我过怕了。
我也做过些不上台面的事,主要是查他手机。有个周六看他在家打电话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起了疑心。结果,查出布平与前妻离婚的真相……布平恼羞成怒,从此几乎把我当成隐形人。
我也曾试图走进布平的内心,也曾希望他能用欣赏的目光对待我,但均告失败。两年零七个月的婚姻中,他无数次发消息要求离婚,甚至两次已在民政局填好了表格,但在最后签字时我放弃了:我的努力,得到的就是这种结果吗?这在布平看来是我舍不得离开他,因此他几次三番用“离婚”来逼迫我。人说傻一点的女人有人爱,我也试过,可我糊涂一时可以,糊涂一世会受不了。布平口口声声想要“自由”,让我很没安全感;对儿子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心寒;对我的熟视无睹,让我感觉没有尊严……今年7月中旬,布平又发短信要求分手,我答应了。我算是明白了,婚姻如一场赌博,愿赌服输。
感情不像房子,房子可以用钱买到,没钱可以借钱;而感情,如果能用钱买,我情愿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惠婕说,在和我确定了时间、地点之后,她仍然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来倾诉。她到底来了,这样的决定对于一个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挫折的女性来说,很不容易。
她的朋友都觉得布平有问题。惠婕也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为何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布平的认可?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张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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