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娇蕊坐在振保坐过的椅子上,旁边放着振保的大衣。娇蕊擦亮火柴,点上振保吸剩的一截烟,然后看着它慢慢地烧向手指,那神情很专注,很陶然,娇蕊的幸福也在她吹向烫着手指的轻风中一点一点地展示。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将一个女人爱上男人后极端、任性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爱一个人,不论是男人爱女人,还是女人爱男人,爱到这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不是太
自私,就是太自恋。这种失去了自我的爱,早晚会走向坟墓的。
女人经常说“我真是眼睛瞎忒了,嫁给侬这种人!”显然说这话的女人不是盲人,也不是婚后做了角膜手术的复明者,她们之所以没有看清男人的真实面目,是因为恋爱的时候她们戴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有色眼镜。于是,男人的狡诈变成了智慧,小气变成了节俭,就连一些粗俗的举止也会成为粗旷、豪放的代名词。女人总爱抱怨:和他逛街真没劲,你别想买成东西,不是说这个贵,就是说那东西不值,或干脆说你像个“洋葱头”爱被人宰。可这个男人谈恋爱的时候,不是今天送你一个小玩意,就是明天给你一个小惊喜。恋爱时碰上一个好吃醋喜欢粘着自己的女孩子,男孩子大多会很受用的。待到步入婚姻的屋檐下,男人和女同事一起出差或聚会,回来后被老婆“拷问”几小时,男人还会受用吗?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并不是婚姻的过错,而是导致此种结果的爱情本身的缺陷。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是让你呵护和关注的,不是让你捏住不放和控制的。聪明的人应该明白爱一个人并不要拥有他的一切,有时候把他放在心上就可以了。
《廊桥遗梦》里的女人弗兰西斯卡,三十三年来,每到夏天就会深深地怀念金凯,坐在他们曾经共舞的厨房,听音乐诉说他们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容颜一抹抹衰退,年华一点点老去,但那段爱依然年轻和深情。有时候常想,弗兰西斯卡为什么不跟金凯一起走?难道是怕成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又一个实践者?转而一想,对自己的俗气深深地自责,一个女人能用一生的时间去沉淀她的情感,用心灵去坚守她的爱情,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将爱情迷失在油盐酱醋的平凡日子里的。
鼓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人,并没有将爱情和婚姻看成一桩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经营的事业,而是当作及时行乐的手段,就像干柴遇烈火,燃烧时是刹那的火焰,剩下的是遍地的灰烬。 (文/冯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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