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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他打来电话,聊天过程中一直咳个不停。“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没啥大事,就是胃老疼。改天有空去医院看看。”顾军说。
“别改天了,就明天,明天就去!回头告诉我情况!”我措辞稍为严厉地劝他。可是,自此以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或许是太忙了吧,我每每自我安慰着,却不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病房里回荡着我们的爱情宣言“我是你的塌鼻梁姑娘……”
那份空荡荡的感觉在2005年的12月21日彻底化为虚无,那一天,我的心因为他被掏空了。
那天傍晚,我正在家里和孩子玩时,电话响了。我笑呵呵地跑去接电话,“喂?”
“你来看看他吧,他要走了。”一个男子压抑的声音传来。
“谁?谁要走了?”我愣愣地问,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来看看军儿吧,他肝癌晚期了。”电话线那端的男子说到最后,不能自已地哭出了声,“他一直跟我说想你,可总是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再不打,就……”
握着话筒,我傻傻地愣在原地。往事一幕幕闪过:唱着“塌鼻梁的姑娘”的顾军、拉着我大步奔跑的顾军、母亲葬礼上深沉执著的顾军……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脑海中从来没有顾军生病虚弱的样子?对我而言,他一直都是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他高大、帅气,他怎么会生病?他怎么能生病?那个曾经让我感觉到温暖、阳光的人倒了,那个让我满足、舒服的人要消失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尖叫、哭喊,可心里仍是闷得发慌、让人窒息。那天晚上,我的心被硬生生地撕裂了。
接完电话后,我迷迷糊糊地赶到了医院,坐在病床前,顾军已满脸苍白、瘦得没了人形,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拉着他的手,我只能一遍遍地轻念:“我来了,我来了……”
他已经病得睁不开眼,使劲地转动眼珠,却仍抬不起眼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的嘴里发出干涩的“嗯嗯”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在你身边呢……”紧紧握着他的手,我哭倒在他床头,我多想告诉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可我知道自己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即使是在他即将离开的情况下,我仍没法满足他这最后也是一直以来惟一的愿望,因为他的妻子就在病床的另一侧。
之后的日子里,我形影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有好多话他无法说,我也不能说,所以,每天,我都只是握着他的手讲我们在一起的事,我唱“塌鼻梁的姑娘”给他听,我买玫瑰花给他闻。
2006年1月1日,我一如既往地唱着“塌鼻梁的姑娘使我最难忘,谁也比不上你的塌鼻梁”,他最后一次牵了牵嘴角,笑着,走了。
“军,有好多话我们没有说出口,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妻子,我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不和你吵,也决不和你分手,即使和你分了手,也要回来找你,也要和你再在一起……我是你的塌鼻梁姑娘,只属于你的塌鼻梁,一定要记得我的塌鼻梁。”
带着遗憾 幸福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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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发展到最后,阿阳更关心的反而是文欣丈夫的态度。文欣是幸运的,因为她的丈夫一直很理解她、包容她,实际上,是他送文欣到医院去见顾军的,最后的葬礼,他也参加了。无条件地接纳妻子的过去和牵绊的现在,需要信心,更需要度量,他做到了,阿阳为文欣感到幸运,也终于能理解为何文欣对过去充满遗憾却仍然不走回头路。记得最后阿阳问文欣其丈夫对这些事情的反应时,文欣的语气由一直以来的哀伤变得恬静,她是幸福的。
逝者如斯,惟愿生者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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