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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娇纵顺从地盛接了点点滴滴。于是乎,短短的几个月,心却宛若已经横过沧海。即使那个时候,我还是跟自己说自己的幸福:因为有心宜的人可以付出,有一群善良细致的大男生安慰受伤。
即使如此还是学不会乖乖放弃,爱自己一点。我的记事簿里平白地多了如此多的内容:星期一:要记得去早一点哦,要帮他搬满是课本的书桌;星期二,星期四:体育课。买水,纸巾,他打球回来会用到;他准备英语演讲了,不知道材料找到没有,今天要去图书馆看看;甘说今天有库尔尼科娃的新闻,体育新闻要记得买;有场76人的比赛。艾弗森,要千万留意;
……
我还决定沉默的写那么那么多的日记:某月某日,不经意间看到他一个灿然的微笑,无比快乐;下午买好的冰水和餐纸递到他面前时,他熟视无睹的闪身而过。
某月某日,我问他借5块钱,他居然爽快答应。
某月某日,我跟他之间合作了一场球赛,配合默契。
某月某日,听说几个出去玩的计划不再有我,是他很坚持有他的地方不要我的出现。
他跟卉整天都说说笑笑;他跟罗比和鸟考很近讲话:他笑着说王琳是笨笨龙……酸涩的味道会仿佛九天云霄中发酵出来的一样,浓烈而悲哀。
就这样,我用自我的方式热烈而殷勤地努力着,满城风雨。直至我们两个几乎不能同时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汹涌着如水蔓延的黯淡的尘埃,让我清晰的看得到那种暧昧低徊的似笑非笑。
很心疼地看着一根柔弱的丝线系在彼此之间,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下,一寸寸的纤细,脆弱,只剩下幽幽的薄影。
我们的结束
第一次如此排斥辛苦等待来的暑假。
我匆匆地赶着功课;在闲暇时会去逛街,不自主地就在人群中搜索他的影子。在整个暑假用了两三支眼药水。看着空洞的不同牌子的药水瓶身弱不禁风地倾倒在床头时,我同时明白自己的眼睛和心疲惫的程度。
数着日子,7月,8月,对我来说那个盛夏没有繁花,不热烈的气息是安静养伤的日子。我开始学着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不是想到他,强迫自己过没有他微笑的这个夏天。
我们的之间微薄丝线在她们的给我那么多翻飞的消息下,还玄玄地牵扯着。
我只会用唯一万分期待的微笑去知道,他哪天去了文化阿,哪天去打了篮球阿,什么时候飞去了香港阿……
开学之后,很意外地坐在他的身后,于是低眉浅笑都可以数到他竖竖而利落的发根,侧个身子就看得到他轻扬的笑痕。
我们的世界很安静。有的只是书本和笔记轻微的交集而已,长长5个多月我们没有完整的一次对话。
我以为他不会原谅我无知的错,一辈子都不会。
终于决定离开。去英国,一个很小就有梦飞的国度。
物理的无可挽回像一根闪着炫耀火花的导索,腾腾的迷烟烧光了我高中剩下的路。他的笑明媚得就在眼前依然,只不过从不为我绽放。
1月,签证暗红色的飞翔气息已经萦绕在掌心,所有抱歉和遗憾将一起放飞在遥遥的英吉利海峡。
罗比忽然叫我过学校要礼物。
“阿,啊,除了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大礼,还有,还有……反正是惊喜了!”电话里她欲言又止,让我期待了整个午休,下午就迫不及待赶了过去。
好奇的接过礼物,轻轻掂着。罗比坚持让我亲自打开,在一个人的时侯看。
古色古香的绸布盒子,细碎的花缀缓缓在墨绿浓重的色调里绽放。像极了心底那一寸潮湿阴暗已久的冰肌,流溢着苔藓幽暗的光泽。很小心的掀开,赫然越入的是4支交错排放的木质手链。浅褐色,檀香的。曾经躲藏在衣袖当中,羞涩而温香的气味,一下子无比浓郁起来。几乎是汹涌的,只觉得热烈得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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