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再没来过。我知道,她的眼泪,很快就会被淹没在新的爱情里,而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像她抛弃的陈旧的手机。
那段日子,我在想女人的爱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物质?也许,激情寄托在情人身上,根本上就是一个失误。然后,漂浮在心中的,关于女人的美好虚幻彻底消失。
之后,我的激情在许多个夜里留给妻子。熟悉而陈旧的气息,总让我感觉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做游戏,一切,太过于熟悉,对于男人,对于性,是致命的。
我开始放纵,从小心翼翼到熟门熟路进入灯红酒绿的卖笑女人,我只用了几个夜晚。我开始知道了钞票买来的纯粹快乐,原来可以如此放肆,她们不需要我承诺的爱情,也不需要在某一些特定的节日的礼物,不要我看着她们和我同样假惺惺地做戏说爱你。只要我付钱,她们就会毫不保留地奉献自己。
某天,我和一个女人约好下午去她那里。电话刚刚扣下,一个叫施鱼的女孩的电话就进来了。她说:“我找李莫。我是小毛的朋友,我想见见你。”
我告诉她,要来就快一些,下午我还有事。
她答应着“我这就来”,如获大赦般地松了口气,我听得见。
施鱼敲门的声音怯怯的,然后,我看见一个头发短短的女孩子站在门口,问:“李莫吗?”
我说是的,我看着她,嘴角浮起一点点隐秘的嘲讽。
她看我的时候,有点怯怯的。“小毛让我来看看你。”然后她低下头,我看见她干净得令人发慌的发根。我笑着说:“让你来当说客?”
她慌张地看着我:“她托我来的。”
我告诉施鱼我不再爱小毛,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爱过对方,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开始的题目可以叫做爱情,但没有爱情的内容。施鱼的手指交叉揉在一起,她说:“那,我走了。”
我说:“告诉小毛你好话说尽,但我是一个坏蛋。”她看着我,眼睛里是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伸出手:“谢谢!握个手好吗?”
她的手拘谨地伸过来,我握住,然后,我的手湿了,是施鱼的汗水。我想不到她会紧张到如此程度,心下生出隐隐的怜惜。
她走到门口时,我喊她:“施鱼,小毛会不会怪你?”
她摇摇头。我说:“告诉我你的电话,也许我会改变点什么。”
她迟疑着,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给我,匆匆地走了,消瘦的身体包在宽大的衣裙里,让我担心她会绊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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