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块吃饭时,我淡淡地对方伟说:“我以后不给你打电话了,省得你问我南宁下雨了吗。”方伟连连道歉。我凄然长叹:“这做第三者的滋味真不好受啊,跟做小偷差不多。”方伟握住我的手说:“咱们的国情是,女人离婚易,男人离婚难。要不,我给你写保证书?我保证一定娶最爱的女人。”我苦笑,抬眼看着他道:“你以为保证书比结婚证还管用吗?”
春节到了,方伟不能不回家,想着他们一家团聚,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疼痛。大年初一,一人枯坐在空荡荡的家里,听着四处的鞭炮声,我自言自语地说:“我的爱情已经有了缺憾。”
过了两天,一件意外的事情,把我这有缺憾的爱情彻底推向了死路。
在性病的煎熬中我们度日如年
回家的第四天,方伟打来电话,他迟疑地说:“我在医院看病,大夫说是生殖器疱疹,性病的一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打晕了!怔了好半天,才想起问:“怎么得的?”“一般是通过性生活传染,大夫说,最好让你爱人也来检查一下。你去医院看看吧。”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如果我有,为什么没有感觉?”方伟说:“我对你十分信任,可是你丈夫我就不了解了。”我立刻激动地说:“你凭什么断定他有?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有!你别忘了,你是回家后才得的……”他立刻生气地打断我的话:“她没有那种病,也根本不是那种人!对她我一百个放心!再说,大夫说了,被传染后,3天到12天发病,我回家的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在深圳时早已不舒服。”我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想着明天要到医院检查,我一夜辗转难眠。如果真有此病,那不啻是一个大打击--生理的痛苦倒在其次,关键是心理上的打击。
第二天到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没有这种病。我长吁一口气,打电话告诉方伟。
10天后,方伟回到深圳,他憔悴了很多。离婚不成,加上这来历不明的病,一块给了我们感情致命的一击。相见不再快乐,美好的性也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方伟变得忧郁而自卑。有很多时候,他情不自禁来吻我,可最终只在我脸颊上轻轻碰一下,神情黯然地说:“大夫说,接吻也能传染。”他的神色十分苦恼,“最让我痛苦的,不是病,而是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个月后,方伟的病再次发作,不过这一次是在小腹的下部起疱疹。我陪方伟去医院。给他看病的是个中年男大夫,他说不能确定这是皮肤病湿疹还是性病,建议做血液检查。
在等待检查结果那漫长的一个星期里,我和方伟度日如年。终于熬到拿结果的那一天,去医院的路上,方伟有点战战兢兢,说:“他妈的,我感觉是在上刑场。”
检查结果是阴性,也就是说不是性病。我和方伟对望一眼,一齐开心地笑了。但大夫看了化验单,皱着眉说:“少数病人虽然反复发病,但血液却总是阴性,所以,还不能确诊是不是性病……”笑容凝固在方伟的嘴边,他可怜兮兮地问大夫:“那还有别的检测办法吗?”大夫说:“下次发病,一起水疱你就来看,我们从患处取点样本做检测吧。”
半个月后,方伟的小腹部再次起了几个疱疹。这一次我们换了家大医院。在医院的走廊等大夫叫时,方伟的脸色十分灰暗。我安慰他说:“没事的,美国有四分之一的青年患性病,这又不是什么要死人的大病。”他看了我一眼,迟疑着说:“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是,的确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有得过这种病!”我气结无言,掉过头去,看着幽暗的走廊尽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说:“方伟,你的心是黑的。”
给方伟看病的是一位年轻男医生,他不等方伟讲完发病经过,便一口断定:“百分之百是生殖器疱疹!你先吃消炎药,下个星期再来,要一连吃三个月的药!”方伟垂头丧气地说:“可我从来没有过危险性行为。”大夫幸灾乐祸地问:“那你有婚外情吗?”方伟连忙摇头。我站在旁边,满脸发烧。大夫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问:“你是他爱人吧?你的情况如何?”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极不自然:“我检查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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