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太长了,”我说。我能听出小燕失望的语气,我抱紧她,把她紧紧贴在胸口上,我说我这么抱着你你高兴吗?她点点头,我说那我就这么抱着你睡吧。
小燕睡着了。赵正华却几乎一夜无眠。他知道自己出现生理障碍了,而且肯定是心理引起的。他的负罪感在见到小燕的那一刻膨胀到了极点,他无法从容地面对她,甚至也无法从容地面对吴枚。极度的心理恐慌让他的心彻底乱了。
第二天上午,起床后我就开始想要不要去上班,其实我应该还可以有一天假的,但我不敢想象和小燕整天呆在家里的状态。我发现自己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了,惶惶然,戚戚然,小燕光洁的额头使我愧疚,她拖沓着拖鞋这个房间进,那个房间出的样子让我不安。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单位。
即使要面对吴枚也要去。
没想到,在公司的大门口就碰到了吴枚,她穿了一条薄呢裙。头发没有披下,而是盘起来的。“你好,”她首先向我打招呼:“听说小燕回来了?”
我说是。
“叫她来我这里玩啊。”她的声音很平静,几乎听不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我点点头,等进了电梯,她背对着我,并不说话,我终于嗫嚅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因为怕被小燕知道?
“哦。”她回答:“没关系,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会来一次呢。”
她还是不看我,我却再次紧张起来。怎么,这并不是一夜情?她还在等着我?难道她还有什么想法吗?我说:“你不要对我有什么希望的……”我尽量做到不伤害她,一个单位的同事,说起这些话来实在是太难堪了。
该死的,那个晚上我到底喝了多少酒?
(四)
快下班的时候,吴枚突然打来电话,要我晚上陪她去酒吧坐坐。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这才体会到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后,身上将会有怎样的重负。惴惴不安地,我来到了酒吧。
吴枚已经坐在那里了,在那样的灯光下,她那落寞、委屈、风尘的表情好象就是为这种场合专门准备的一样,她似乎很累,似乎很弱。她指指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
“为什么男人都这样?”在我持续的沉默下,她先说话了。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要诉苦,而我能说什么呢,听她说吧。
“你们都当我是什么?”她说:“别人我不知道,可你总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吧,你怎么也就这么无情无义呢?”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你。”所有的话到这个时候都很苍白,我只希望她在我的退避中,听出我的忏悔和歉意。
“不,你是了解我的。”她坚持:“还记得那次去南湖钓鱼吗?你对我说,该成家了,成家了就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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