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想到,亮长得人高马大,依他的话讲,他壮得象头牛,哪里会有什么病,可是当我们去取婚检证明的时候,医生一边忙碌地填写,一边说,男的有传染病,希望到专业的医院去治疗,那时候的我,整个人被爱情围绕着,我居然想都没有多想,和亮相拥着去了结婚登记处,亮牵着我的手,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象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站在我的身后,欣,你再考虑一下吧,你还可以再选择,要不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吧。亮,我们要过一辈子,这一点考验我是不会退却的。
我陪着亮到医院就诊,医生告诉我们,亮现在正处于传染期,要立即治疗,每隔一段时间,再来化验一次,等各种指标稳定了,就调整治疗的方案,医生告诉我得立即注射疫苗,同时也一定得避孕,想要孩子得等到病情稳定以后才行。
我向家里人隐瞒了亮的病情,怕因此受到阻挠,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亮。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我摸索着打开了床灯,从我的日记本里扯下一张纸,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流泪。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亮站在我的面前,那张被泪水打得湿湿的纸,就在枕边,我伸手去拿,欣,你别生气,我今天真的有很多事情,没有赶过去陪你,可是我一直给打电话,你关机了。
我把脸转过去,我不想看到那张被虚伪扭曲的脸,我不想到听到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一张被泪水染得沉沉的纸交给了亮,我猛得盖住了自己的头,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欣,我坚决不同意,当初是你丝毫也不嫌弃我,嫁给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呢,你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就离开我呢。
我拉开了抽屉,我把病历本交给了亮,然后仍旧把自己盖在厚厚的被子底下。
接着,我听到了噼噼啪地声响,拉下被子的一角,是亮在使劲地抽打着自己,接着他拉起了我的手,欣,你打我,你打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
我无言地流着泪,我的泪水打在他的手掌,欣,你别这样,你大声哭吧。
如果你不能原谅,那我走,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走。
你走以前,请你签了这张离婚协议书。我也不会要这里全部的东西,属于我的,我要,不属于我的,我什么都不要。家都没有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悲伤的代名词。
我突然更加地伤起心来,我抓起床上的枕头、被子一股脑全摔向墩在床边的亮,他一动也不动,抱着头,默默地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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