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大概看出了我眼中的恋恋不舍,他善解人意地眨眨眼睛,像在安抚一个小姑娘,而我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居然心里也甜得走起路来都踮着脚尖。
那半个月在三亚的经历让我如沐新生,与黄灿在“天涯海角”的偶遇让我相信噩梦也许就此该醒了。当他知道这些年来我生活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候,他动情地对我说:“阿纯,我相信你是个好女人,可是你不能是靠忍换来名声,你的好应该是让你感受到幸福和
快乐的好,让你体验到真爱的好,让你得到所有男人的敬重的好。你为这样一段残酷的婚姻而忍耐,为那样一个失去了人性的男人而承担,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女人,你不相信靠你自己的善和美会征服别人,你才会如此依恋这些不真实的东西,你活得好累呀。”
我直到现在都认为是黄灿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他让我正视现实,不逃避自己,为自己的幸福而战。
当然,与老公的离婚的确影响到了我的事业,在许多媒体道听途说的报道中,黄灿也几乎成了替罪羊。许多人认为我是为了嫁入豪门而遗弃青梅竹马的恋人,而媒体上这样连篇累牍的时候,我跟黄灿却从来连个爱字都没有谈到过。
为了表达对他的歉意,我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对不起,我的事连累了你,我很抱歉,这是我没想到的。”
黄灿还是像以前那样阳光:“没关系的,阿纯,只要能帮你勇敢地跨出那个牢笼,我再上几次头条都不怕。人正不怕影子斜,我黄灿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对你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相信事实总是事实。”
见他并不怪我,我也轻松了很多,可是,我仍然不想放电话,我一直想对黄灿说几句心里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急之中我对他说:“我记得你说要办一所影视学校,我去帮你办怎么样?我当老师,你当校长,我抓业务你管财务,好不好?”
我的话让黄灿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他笑了起来:“听我说,阿纯,有一句话我说错了,你别怪我。如果我把你的意思理解为你‘挑水来,我浇地,你织布来我种田’,你看合不合适,说实话,我很想这样,你知道吗?我找你这样的女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想,反正电话那端的黄灿也看不到我,在挂了他的电话后,我哭了个昏天黑地,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一旦走出了那个屈辱虚假的婚姻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哭了。
都说“名人犯错误代价高”,我也不例外,为了结束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关系,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名声、片约、口碑、金钱,我不再是人们眼里那个以贤德良淑而著名的女人,只是一个绯闻缠身的不再当红的女明星,再打电话找以前为了请我拍戏把钱都背到我家里去的导演,人家打着官腔哼哼哈哈,言外之意,等有了不重要的角色再说吧。
这一切要不是黄灿一直在支持着我,我真的很难独自承受,可是有了他的支撑,我真的坚持了过来。
离婚判决下来的时候,我远离了北京,在深圳安心筹备我和黄灿投资的影视学校,那段时间我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不听广播,外面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关心。
黄灿一直对我说:“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过去,过去了你就会发现,豁然开朗的一片天地。”
我相信他说的一切,因为我已经对他的爱毫不怀疑,他是我这辈子信任的第二个男人。第一个就是我的前夫,可他辜负了我;有勇气相信第二个,也是黄灿给了我自信。
离婚半年后,我和黄灿在深圳举行了俭朴的婚礼,影视学校的孩子们用他们的舞蹈和小品为我们开了一个热闹的大Party,我觉得再嫁黄灿,让我的一切都从零开始了。
但是这个“零”并不是一无所有的“零”,它是一个干净的“零”,纯纯的“零”,不掺杂任何脏的东西,是我和黄灿两颗心的重合。
最近,那场风波过后,又有人来找我拍戏,我开始尝试不同的戏路,我想演戏只是我的一个职业选择,它不能代表我的人生,更不能决定我的生活,我不能再为了那些戏里的角色活着,我要活出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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