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听见这话,冷笑了一下,她知道,一个月中,秦鹰总有那么几天神思恍惚,心不在焉,总有那么几天低着头,不敢看她,说:我这两天出差,有点事出去一趟,过两天回来。有时是两天,有时是几天,像做贼似的。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会陈红。哦,对了,那个女人是明星了,现在未必会瞧上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能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却变得计较,失
去耐心。
她曾经对自己说,我要尽力做好,把事事都做好,让他无话可说,无可挑剔,做个好女人。连她不喜欢的性事,她都努力学习,迎合他,让他喜欢。他们现在有高潮,时间也长久了,但他还是那副恹恹的,万事了无兴趣的样子,这让她心凉,也让她感到活得很累。
“秦鹰,我想和你谈谈。”伊认真地说。
“谈什么?”秦鹰颇感意外。
‘你还爱她,是不是?”伊直视着秦鹰问。
“没有,我们早就分手了,你知道的。”
秦鹰讷讷地说,一点底气也没有。
“可是,好像我做什么,我怎么做,都不能令你满意。我感到我很失败。无论我怎么做,你都那么冷淡、冷漠,这个家,你洗过一次碗,擦过一次灰,钉过一棵钉吗?一切都是我自己,你好像是一个陌生的,毫无相干的人。秦鹰,我好累,真的好累。”
“伊,对不起,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
“秦鹰,我们分手吧,这些年我活得很累,我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好,为了你高兴。为了你对我好一些,我真的好累。咱们分手吧,找你喜欢的人去吧,我仍爱你。公司,你怕损失,可以不分,我们可以做好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我们不是都合作得挺好的吗?我知道,你对我仍有感情,不忍分手。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很累,都会崩溃。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
说出这些话,她感到自己的腰挺直了许多,头脑也清醒、清楚了许多。整个身心都感到轻松了许多。他长久的对她、对这个家的淡漠,伤害了她。
秦鹰握住了伊的手,眼中酸涩。
在这屋子里的时候,他难得开心,少有快乐的时候。虽然他很想使自己快乐一点,开心一点,积极一点,但终究还是做不到,他的心总是沉甸甸的,怏怏不乐,遇到什么事都懒得管,懒得问,更懒得做,就像她说的,連颗钉子都懒得钉,缺少热情。他的心是惭愧的,怜惜的,牵挂的,为此,他跑了又回来,回来又跑掉。为此,他漠视许多女人的眼泪,包括陈红。为此,他买莲花跑车给她,来求她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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