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者:姚兰(化名),女,33岁,
于济南某事业单位工作
文 字:安心
爱情就像个魔术师,一会儿变成这个样,一会儿又成那个样,就算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也不敢保证哪一天会出现措手不及的意外。
十年前,我还是个非常相信爱情的人,相信自己能和初恋男友祺瑞(化名)一直牵手,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像琼瑶小说那样纯情。我和初恋男友是大学同学,我们老家都不在济南,毕业后留在这里,一起为了梦想努力。
那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永远”,会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永远不背叛爱情,永远幸福……也许是太年轻,嘴唇的开合之间,永远好像就会常驻我们身边一样。
工作后,我和祺瑞租房同居。我们把租来的两室一厅布置得无比温馨,在里面做着爱情和幸福都会永远的梦。我和祺瑞性格相反,他开朗活泼,热情幽默,我则温柔安静,少言寡语,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是最佳的结合,相信互补才能长久。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我主内他主外,人情世故的事都是他应付,我只负责打理好两人的生活。
工作两年后,双方家里开始催我们结婚,可是,除了一小部分存款,我们什么都没有。祺瑞说:“别人有的我都要给你。”然后,他辞了公职,和朋友合伙做生意。
那段日子我们过得挺艰苦,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祺瑞没白天没黑夜地忙。为了节省房租,我们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出来,租给了一个叫小宁(化名)的女孩。刚大学毕业的她开朗活泼,笑声不断。
有了小宁的日子变得热闹而愉快,我和祺瑞都把她当妹妹看,她对我们也很亲,常说自己有福气,“这里跟我自己的家没什么两样!”渐渐地,我和祺瑞都把小宁当了自家人,我甚至会在下班前给她打个电话,如果她回家,我会多做两个菜。
祺瑞的生意做得很顺,不到两年,我们就赚到了新房的首付钱。搬家那天,小宁哭得一塌糊涂,抱完我抱祺瑞。我们跟着拉家具的车一起走,小宁在车后哭着喊:“你一定要常回来看我!”
当时我没太留意,小宁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我以为是生意太忙太累,祺瑞才会整天没精打采,有时候我跟他说结婚的事,他会走神,眼睛直直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虚幻。问他,会一个激灵,“哦哦,对不起老婆,我想别的事了。”那段时间,我还格外照顾他的身体,怕生意上的事太过劳累,怎么能想到,他是为小宁伤神费心。
结婚的事渐渐提上日程,祺瑞却越来越不在状态。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兰兰,我们,不能结婚!……”祺瑞说,和我之间的相处就像一杯温水,时间久了,感觉就是有不嫌多,无不嫌少。就像舞伴的搭配,和我在一起,祺瑞只能跳慢舞,而小宁无疑是他最合适的搭档,他们可以配合默契,跳得激情四射。
祺瑞把房子给了我,他和小宁住在哪里我不得而知,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我无关。彻底和祺瑞划清界限后,我开始调整心态,面对以后的感情和生活。
说不受影响是假的,只要和类似祺瑞性格的男人交往,我都会下意识地以为人家是个花花公子,不济也是个经不住诱惑的人。每当有人说要给我介绍男友时,我总会说:“要安静一点,老实本分的。”于是,我遇上了朝阳(化名),一个安静本分的本市男孩。
朝阳的父母很喜欢我,疼我甚至超过朝阳,每次去他家,两位老人总是嘘寒问暖,我稍有不适,他们便担心不已。一个人在济南,我对朝阳家的那种温暖非常迷恋,守在两位慈祥可亲的老人身边,又有朝阳体贴而周到的照顾,我感觉这是上帝对我的巨大补偿。在爱的包围下,我真正从祺瑞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和朝阳结婚后,生活一如想像中平静安详。朝阳在一家很好的事业单位上班,工作不累,待遇很好,我们俩每天朝九晚五,生活就像家里那个电子钟,滴答滴答走着精确的步伐。我把自己住的房子租了出去,和朝阳住在他们单位分的房子里,我们每个周末去公婆家过,老家的爸妈偶尔过来。妈妈说:“这下我总算放心了,你有个好归宿。”
去年年底,我们部门新调来个领导,他叫林淼(化名),虽然已年届不惑,心态却很年轻,也没领导架子,整天和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起说笑,他说他喜欢生活充满激情和朝气。“活得忘记自己的年龄是一种境界!”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快乐,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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