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覃纲,29岁
因为父母的反对覃纲和第一个女朋友分手,随即相亲与第二个也是后来成为他妻子的蓝建立了一个他以前认为并不满意的家庭。自认为不幸的覃纲与一个他认为更不幸的大他八岁的女人蔷在网上相识,并由此引发了一段是非恩怨。
安冬手记:
上周四我接听热线,覃纲在电话里刚说了两句话就泣不成声。他挂断了电话,再打进来时已经平静了很多。
两天后我见到了他,一个看上去挺阳光的男人,但诉说的语气忧郁而低沉。
一般来说,我不愿意评价倾诉者的某些做法好或不好,但是跟覃纲聊了四个多小时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采访这么多年,我最多遭遇的就是在感情上碰到麻烦的倾诉者,这些人,或者是自己受了伤,或者是让别人受伤,再或者,两者兼顾。当他们诉说时,总是从自我感受出发,而他们的感受在诉说中进一步强化和刻画。
我得承认,面对众多情感纠葛,有时我有不以为然的想法。美国电视剧《六英尺下》有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爱情伴随着丑陋、纠缠和责任。”所以说,爱情不那么纯粹,它得顺应道德和顾及他人的情感利益。不是说,对方有多么不好,我们就有借口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或者毁坏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谁多好谁多不好,都很难说。
周四给你打完电话,周五我就不想呆在这个城市了。我去找科长辞职,科长知道了大概情况后臭骂我一顿:你大小是个男人,为了一段不成功的感情就这样吗?
我多少被骂醒了一点儿,辞职的事也不提了。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那个女人,哦,就是蔷,她告诉我她不会选择我。跟她交往了两年,我们彼此相爱也彼此伤害,当我努力
离婚去娶她时,她有了另外一个男人。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先别骂我,你要知道我的感情经历,或许能理解我这两年的做法。
我是外地人,大学毕业后留在天津工作,我比较懒,不好动,上网聊天是我唯一的消遣。我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在网上认识的,她不漂亮,比我大三岁,个子很小。
决定交往之后,我每个月两次去青岛看她,周五晚上坐8个小时火车和半小时船去看她,周日上午再往回返。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有一年时间。2002年春节,我决定带她去见我家人。我家在农村是个大家族,而我又是长子,所以第一次见面所有亲戚都过来看了,可能有100多人。见过后每个人都很失望。
我父母特别理解不了我的选择。当时他们把我们俩人扔在一边,和亲戚们到另一间屋子“开会”,过了一会儿,父母把我叫进去宣布:我们不同意!
我很抵触这种结果,当时就领着女朋友回到天津。在天津呆了一天,她就走了。我送她上火车,在窗外我看着她,眼泪不由自主地哗哗流下来,我知道,大概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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