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再追问中,冰燃才嗫嚅出这件事:务杉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是多年的故交,两人是青梅竹马。务杉一直都很喜欢冰燃,只是由于冰燃对务杉的感觉淡淡的,所以两人的“天作之合”一直搁浅着。但务杉是那种很执著的人,一直关注着冰燃。
我和冰燃相隔千里,只能在电话里要她坚守住我们的爱情誓言。她说,好吧,我们一起坚守。
我知道冰燃也很为难。一方面,来自父母的压力。她母亲一直对务杉怀有好感。务杉总是“妈妈、妈妈”叫个不停,把老人哄得合不拢嘴。另一方面,在务杉母亲眼中,冰燃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双方父母极力撮合两个年轻人,这让千里之外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样的矛盾夹缝中,我也郁闷,也很无助。但是,能听到冰燃的声音,感觉她的气息,我所有的郁闷会烟消云散一扫而光,我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在骗自己了。
一天,从冰燃吞吞吐吐的嘴里,我得知一个噩耗:务杉的妈妈患上了肝癌,是晚期。据医生说,乐观的话,还有2个月生命。老人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一把泪一把鼻涕,在冰燃去看望她时,老人执意让两个年轻人的手牵在一起。
这个消息对任何人来讲都不见得是坏事,但对于我来讲,无异于晴天一声惊雷。我几乎感到绝望。
冰燃不忍心看到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临终前的唯一愿望不能达成,她不忍心看到务杉在失去妈妈后,再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自私的人,我也同样不愿伤害他们母子。尽管我爱冰燃并不亚于务杉爱她。我只有承受,默默地承受。
与冰燃通了整整3个小时的长途电话后,最终的结果是我预料中的。她答应嫁给他,在今年的“十一”完婚,算是对一个生命垂危老人的交代。
整整一个下午,我怅然若失地坐在办公室,对着日历发呆。即将到来的那个日子,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我的胸膛。
原本应该是我和冰燃的喜宴啊,如今却成了我的伤心纪念日。
[记者手记]
你的盛宴
“十一”真的是好日子,完全不必黯然神伤。虽然没有自己的喜宴,却可以安排属于自己的盛宴。
难得有长假,常年和机器打交道的子云,不妨做一个远行计划,寄情于山水之间。既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可以遇到许多新鲜有趣的人和事。
最重要的是,在壮观或绮丽的自然景色前,你总会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那哀伤是如此不值一提。
走出去,世界就变得辽阔,心胸也豁然开朗。
走出自己的城市,还会遇到许多没有体验过的美食。既然没有自己的喜宴,子云就好好犒劳自己吧,大吃一顿。
什么冷锅鱼、炭烤生蚝,就着哀伤咽下去,那哀伤一定会被淹没,会蒸发,剩下酒足饭饱的你,打开电脑,开始另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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