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鹏
不只是为了一句承诺、更是一种责任、善良、当然还有爱情。在过去的7年中,她用一颗金子般的心,用花一样的青春奉献给了一位身患重病的军人,她用生命向她身边的人们、向社会诠释了什么是爱和爱情,什么是奉献和美丽……,她和他的故事带给我的不只是感动,更是一种肃然起敬!
2005年的一天,在兰州市的三爱堂医院门口笔者第一次见到了男主人公于立新。当时他穿一条军裤,个头很高,有1米9的样子,很有军人气质,如果不是眉宇间有一种颓衰的东西,他应该是个很帅的小伙子。……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2006年的9月,在他的家,这是两间陈设简单的屋子,说简单,在这两间租来的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对沙发,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电视机,小于说这还是别人送的。女主人公小黄是稍后下班见到她的,她戴一副眼睛,热情、朴实,眼神中有一种让人感到明净的矜持。这次我听说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下面先听她的讲述。
医生和患者的关系
她和他最初是医患关系,她是护士,他是病人。那是1998年,有天病房里住进了个年轻的军人。接触中,护士黄爱军发现这个病人显得有点忧郁,情绪非常低落。作为护士,看到病人这个样子,黄爱军就有意识的多和他说说话、聊聊天,让他开心点。
在接触中,小黄了解到这个叫于立新的战士家在山东莒县农村,家里有年迈的父母,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几年前,在甘肃临夏部队服役期间不幸得了严重的肾炎,因为想家,也因为生病的原因,小于的心情很不好。
了解到这些情况,女性的善良使黄爱军不由得对这个年轻的战士多了几分怜惜,在护理中也就不由得多了几分关照。
1998年是南方洪涝灾害频繁的一年,有天于立新在看部队抗洪的节目时不由自言自语:“唉,要是能和战友们一起在抗洪前线多好啊……”。
这句不经意的话无意中拨动了在身边的黄爱军的心弦。一个身患重病的人,还能想到上抗洪前线。黄爱军觉得这个年轻战士很值得自己钦佩。
看到于立新身边没有人很好照顾,黄爱军决心帮帮于立新,她还特意给家里的人打了电话,说了于立新的情况,并征求了家里人的意见,作为教师的父母也很支持她,说你想帮就帮帮她吧。黄爱军当时想,于立新的病虽然重,当帮帮他让他树立信心,一年半载也许就能看好他,她还和家里人玩笑说就算是做好事吧。
但可能连黄爱军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好事一做就是7年多!……
不只是爱的承诺
黄爱军说自己刚开始照顾于立新是真的是出于同情。
在于立新住院的日子里,他的父亲一度从老家山东来到兰州照顾儿子,但时间长了,身处异地的父亲成日要照料儿子,加上老家丢下老伴一个人照料不放心,于立新的父亲疲惫不堪。99年的一天,于立新的老家来信说他母亲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一方面儿子需要人照顾、一方面老伴又生病,于立新的父亲难住了。看到父子两万般为难的情况,黄爱军实在看不过眼了,她对于父说,“干脆我去山东看大娘去吧,您留下照看小于。”
于立新的父亲被感动了,老人害怕姑娘一个人去不放心,但黄爱军还是坚决去了。
黄爱军说,他家那个地方很偏僻,下火车后转了四次车才找到他家。
当黄爱军来到于立新家时,她被眼前这个家的景况惊呆了,因为替于立新看病花钱,使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山区里的家几乎被掏空了。比起村里其他人家,于家住的是旧屋子,家里人也没有什么象样的陈设、也没有象样的农具等等。
当黄爱军握着于立新母亲因为劳作而变得榆树皮一样的手时,这个善良女孩的心几乎要碎了。
老人很辛苦,每天凌晨4点多就要下地去干活,却让黄爱军呆在家里休息。黄爱军呆不住,就随老人到地头,但自小生活在城市的黄爱军不会干农活,只好陪着老人说说话。
正是收获芦笋的季节,别人家的芦笋收获下来有人去卖,但于家的芦笋收获后因为没人去卖只好眼看着坏掉,老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眼看这种情况,从来没做过买卖、人生地不熟的黄爱军向邻居家借了一辆自行车自告奋勇驮着芦笋到集市上去卖,集市很远,要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就这样,黄爱军为老人卖了好多次。有一次,因为自行车坏了,老远的路只好推着自行车回来。
村里邻居看家于家突然来了个能干的姑娘,淳朴的村民善意的问于母:“这是你儿子媳妇吧。”听见村民的问候,老人心里乐滋滋的,腼腆的黄爱军脸红得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黄爱军在于立新家里整整呆了两个月,照顾于母帮这个家料理家务。在山东期间,长时间没和家人联系,以至于家人以为她失踪了。
黄爱军说忘不了离开的时候。
走的那天,于母哭了,老人怎么也舍不得让这个善良懂事的姑娘离开自己,黄爱军也哭了,不忍心撇下老人。偏偏天也凑巧,下起了大雨,没走成;过了两天,黄爱军又要走的时候,老天也似乎要挽留黄爱军,天再次下起了大雨……
终于离开的那天,于母准备了熟鸡蛋送别黄爱军,面对着老人伤心而又期待的眼神,黄爱军握着老人的手向老人承诺:“等小于的病好的时候,我再回来看您老人家!”
7年中,她给了他生命
黄爱军回到兰州不久,再次传来于母病重的消息。无奈只下,黄爱军对于立新的父亲说:“叔您回去吧,我来帮您照看小于。”从此后的7年,黄爱军像亲人一样担当起了照料于立新的任务。
于立新的病很重,有一年,在半年中医院给他下了6次病危通知书。一般人的血色素是11---16克,于立新的血色素只有3.6克,血抽出来像水一样。以至于医院的医生一看到血样不用猜就知道是于立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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