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追问刘亦林话中的意思。
夜更深了,丝丝凉意渗入胸口,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刘亦林把外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肩上。我僵了一下,没有拒绝。我转过身,发现他的下巴就在我的头上面,慌乱中,我抬起手,看见他的衣领有些歪,便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
“回吧,太晚了。”我控制住颤抖说。
刘亦林愣了一会儿,慢慢地点点头。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泪光闪烁。
快到宾馆时,我停住脚步,刘亦林却没有回头,坚定地向前走,高大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
第二天,刘亦林回到他所在的城市。
之后,我和刘亦林经常通电话,说说工作,谈谈生活。偶尔,他出差到我这里,或者我出差去他那里,两人见上一面,只是随便聊聊,但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绪。我们之间的情感,在这种交往中,像小溪变成河,河水变成江。我相信,理智是江岸,自己的堤坝固若金汤。
然而,当世军把那张通话清单摔向我时,我真实地感到自己的堤坝在摇晃。这一晚,我迟迟没有入睡……
三下铃声,温暖我冷战的心灵
第二天,世军还是没有回家,我打他的手机,但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又给他几个经常在一起的朋友打电话,但个个都说没有看见他。
就在我想给婆家打电话时,世军一头撞了进来,拉着我往停车场走。我问他要去哪里,他不说。
世军拉着我上了他的那辆别克,把车开上高速公路。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谈恋爱时,世军一点儿火气都没有,性格绵软,沉默寡言。正因为这样,我嫁给了他。世军头脑清醒,把工艺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婚后,也许因为他经常早出晚归,夫妻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仍在过单身生活。当然,与单身生活不完全相同,我们有儿子,我肩上挑着沉重的生活担子。七年过去了,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压下来,让我感到厌倦。我渴望有些刚强而又风趣的东西在沉闷的生活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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