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丹玛斯就给明俊回了邮件,“欢迎你来,我们一起帮助王凡唤醒沉睡的记忆,我会陪在她的身边。”很快,明俊就回复了邮件,他将于两周后过来。与此同时,丹玛斯开始为王凡进行催眠疗法,把王凡与明俊那段曾经炽热过的日记读出来。
终于到了这一天,清晨8点,伦敦的上空被薄雾笼罩着,丹玛斯载着王凡向机场出发了。当手捧着一把紫罗兰花的明俊走进他俩的视线时,王凡皱了皱眉,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抱
住了丹玛斯,把头转向了别处。丹玛斯感觉到她在颤抖,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立即反抓住,是那么的紧,那么的急促。
回去的路上,薄雾还没有散尽,有些阴冷的感觉,车子在宽阔的路上疾驰,天空开始飘起了雨,零零落落地拍打防风玻璃,三个人都沉默不语,空气像凝结了。王凡一直皱着眉,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的荒凉景色。车开到市区的时候,王凡先开口了:“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丹玛斯有点担心地看着她,先送了她回家,然后再送明俊去酒店。
当丹玛斯急急忙忙赶回家里时,王凡坐在院子的摇椅子,眼神镇定,静静地看着天空,她轻轻转过头说:“是的,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早在我被你催眠的梦里,明俊的身影就清晰地出现过,我感到很惶恐,是你掌心的温度支持着我,记忆的大门已经永远关上了。”就是这么奇迹的,明俊的出现刺激了王凡丢失的回忆。
王凡扑进丹玛斯的怀里,痛哭道:“我宁愿相信你对我撒的谎,永远失忆,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那个人。恢复记忆的唯一好处,就是要感谢你陪伴我走过人生的低谷,我会更加爱你。”丹玛斯的泪滴落在王凡乌黑的头发上,“我早就说过,我对你的爱不是怜悯与同情。”
一周后,丹玛斯独自送明俊去机场,明俊眼睛有点红,嘴里喃喃地说道:“祝你们幸福。”丹玛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
当飞机腾空而起的时候,丹玛斯想起了一句话:失忆症是一种无法治愈的清醒,失忆症是一种难得一见的幸运。这句话,多么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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