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闻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有一次还和我商量,“我们买辆二手车吧,我闲下的时候,可以跑跑的士。”我奇怪,他一向懒散,怎么勤快起来了?
他越是神情恍惚,我越是疑心重重。“你在外面包了二奶了吧?”他摇头。“那是怎么了?”我问,他闷着。我气得拿刀子放在手腕上,“你说不说?”
他吓得脸都白了,“我还差别人的钱……”我奇怪,“钱不是两年前都还完了?”“不,还有三万没有还……”他告诉我,这三万的利,是每个月四千五。天啊,已经拖了两年了,我一算……将近十万!
我恨得想杀他,“你早说,不就只还三万吗?”他只说怕,他怕我,所以不敢。
我一夜都睡不着,可阿闻反而轻松了。他拉着我的手,“老婆,这两年我憋得很痛苦,说出来,轻松多了。”他一转身,睡着了。
我这才细细打量他,这些年来,我看着他从青涩少年成为强壮的男人。可他似乎永远是我的孩子,我等他成熟,等他懂事,却一次次失望。
我在婆婆家开了个家庭会议,我叹口气,“这个债,我来还。”一家人的表情都松弛下来。他们都觉得我能干,我能把钱赚回来,阿闻照样每天抽17块钱的黄鹤楼,打小牌,请人家吃消夜。我说你得节俭啊,我们都逼到悬崖上了,他低着头,“你要离婚就离吧,我不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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