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俞安安还没有醒,我独自忐忑心慌地关门出去,打车到乌鲁木齐最好的医院做检查。性病!医生的结论如晴天霹雳,给我当头一棒。医生还告诉我,我患的这种性病是通过性交传染,而且传染性极强,男性与女性的症状也有所不同:女人染上潜伏期很长,而男人3天之内一定有明显的症状。由于我之前喝了很多酒,抵抗力下降,所以爆发得特别严重。医生见我傻愣了,还安慰我说,这种性病比较容易医治,一旦医好就不会反复发作,只是要注意今后性交的清洁……医生后面
的话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脑袋里只在想一件事,我怎么会染上性病?半年没有性交生活的我,只在昨天和俞安安做过,只可能是俞安安传染给我的呀!”周奇此刻反而变得平静,也许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他的痛心与绝望让他变得完全麻木。
“其实事实再明显不过了,只是我那时始终不愿意相信罢了,所以我使劲儿地怀疑自己的判断……但俞安安真的是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她在我出差期间出轨了,而且多半是在那几次未接电话的夜晚。”停顿了两分钟,周奇抽完了手中的烟才继续道来:“我在医生的安排下,随即住院了,关掉了手机,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我在医院连续治疗了一个星期。有钱真好,我可以吃小份儿,可以住最好的病房,有最温柔的护士照顾。在调理身体的同时,我更多的是在调整自己的心境,我哭过,就像当年薇薇绝望中的哭泣一样,我把我对俞安安所有的感情用泪水冲刷掉。一个星期后,死心的我拿着7000多的出院结帐收据回到了家,见到了疯狂找了我一个星期的俞安安。”
俞安安先是气急败坏地质问周奇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感觉到周奇表情冷漠,语气中又隐隐藏着厌恶,气氛显然不对劲儿,她就马上心虚地撒起娇来,说自己是担心周奇。周奇没有接话,只是把病历丢到俞安安面前,要她自己看清楚。接过病历,俞安安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她似乎还想解释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顺着眼角默默流出,滑过鼻翼,滴在她的衣服上。
“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俞安安只是说她后悔得很,说那是酒后被对方拉进了酒店。”周奇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说着她对我的感情,想要我原谅她。圣诞刚过的乌鲁木齐,还是大雪天,她在我房间里跪着,跪了多久,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怕我会心软,我怕我刚整理好的心境会被她的眼泪扰乱。所以我甩门而出,把自己的心冻得比雪还冷。”
俞安安最后怎么回的家,什么时候回的家,周奇都不知道。据她朋友说,安安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家人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回答。但看到周奇从圣诞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俞家出现过,这让俞家的人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
俞安安的哥哥是一个典型的西北汉子,他之前就多次找周奇谈话,要他一定好好对待这个自己最心疼的小妹。俞哥哥自己也表示非常喜欢周奇这样的妹夫。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俞哥哥满心怒气认为是周奇辜负了小妹,他鲁莽地找到周奇,要周奇去和小妹和好。周奇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要俞哥哥问他妹妹病历的事情,一切就会明白。带着疑惑,俞哥哥回去了,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俞家也再没有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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