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秀穿着婚纱,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她已经听不见身后新郎的呼唤了。脑子里乱如麻绳,任她怎么理也理不清头绪。马路两边的行人以为在拍摄电影,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向秀可顾及不了这些,她就是想这样跑下去,跑下去。把自己累死算了。也许,现在,死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就像十年前,父母离婚,自己跟着下岗的妈妈远走他乡一样,就像六年前,患癌症的妈妈离开人世,使19岁的向秀成为孤儿,一个人面对生存,面对学业。向秀的心经过了两次死亡,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是于龙的出现,抚平了向秀的心灵的创伤,
使向秀有了建立家庭的奢望。可是,这个愿望也不给向秀吗?这难道真是命运的作弄吗?
向秀终于累了,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了。向秀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向秀蹲在路边。这时候,于龙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于龙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回家说吧。向秀狠命的摇头。于龙说,既然不想回家说,那么,在附近找一个旅馆住下,怎么着也不能就蹲在马路牙子上啊。向秀终于哭出了声,那是压抑了很久之后的爆发的声音。听到这一声哭泣,于龙心里一惊,于龙也感觉到在向秀和姐夫之间,一定出现了问题。于龙伸手去拉向秀,被向秀拒绝了。于龙在前,向秀在后,去了一家小旅馆。于龙望着满面泪痕的向秀,用探寻的目光问,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向秀依旧在呆呆的目视着旅馆内并不太白的墙壁。不理会于龙的目光。眼泪就像流淌着的小溪,顺流而下。于龙终于忍不住了,说,秀,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告诉我不行吗?你这样让我太难受了。向秀说,于龙,那我就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你的姐夫,曾经是做过我爸爸的人。血缘上,现在他还是我的父亲,你现在明白了把!
明白了!于龙的惊呀不比向秀轻多少。这么说,自己的亲姐夫又是自己的岳父了?于龙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这可怎么办?这算是什么关系啊?可是,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父母都没有了,是孤儿了吗?还有,你不是姓向吗?于龙追问向秀。“是的,我现在也说自己是孤儿!十年前,我妈妈下岗了,我还有一年就面临中考了。可是,你的姐姐,仗着自己是刚刚分配去的大学生,人又长得漂亮,勾引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为了达到和我妈妈离婚的目的,马军用尽了办法,最后,我妈妈实在受不了那个人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和虐待了,就离婚了。我不想和背判了妈妈的人一起生活,在法院里坚决要求和妈妈一起生活,那个男人给了我妈妈五万块钱,算是给我的抚养费。我妈妈在那个城市又没有了工作,就带着我回了妈妈的老家,在老家,妈妈四处打工挣钱抚养我,供我念书。在我考上大学的第二年,因为长期的精神抑郁和操劳,妈妈得了胃癌,为了给我留下一笔学习的费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妈妈服毒自杀了。妈妈去世之后,我更加痛恨自己的父亲了,就把马秀改成了妈妈的姓氏,以纪念妈妈。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父亲知不知道我的情况,反正他一次也没有找过我,看过我。我也就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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