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穿,每年的保留节目是:春天我们批发丝巾,夏天我们批发袜子,秋天我们批发毛衣,冬天我们批发保暖内衣。平时在大商场里对此类大路货不屑一顾,矜持得不得了的美女们此时却围着一桌子的廉价衣物比试着,赞美着,云里雾里罩着迷失着,不断将银子摸出来塞到了卖者的手里。可是批发的后遗症也同时不邀自来了,通常情况下批发会过量,再说家里日益膨胀的衣橱也拒绝容纳它。就得摊派,于是那些可怜的男同胞们便会被强行塞给几双袜子之类的东西,用以索取几粒银子,来平衡一下美女们渐渐倾斜的心态。以后再有批
发的事,男同事们立刻如临大敌逃之夭夭。不久美女们又调整好心态,摒弃了旧有的批发方式,于是麦考林等精美的小册子又晃乱了我们的双眼,为了分担送货费,大家又集体批发,好不热闹。可是不久问题又来了,不但撞衫,还撞饰物,撞包包。雷同让新颖别致纷纷从翘翘的枝头上跌落,兴趣也索然了。
经历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批发生活渐渐地上了档次。对香水美人、衣香鬓影的向往。于是兰蔻、安娜·苏、伊莉莎白·雅顿一个个散发着香氛的名字将我们带进了梦幻世界。只可惜这群城市贫民类,不甘心掏干净半个月的薪水,只得凑凑趣,集体买一瓶,互相喷喷也算体验了一把。
终于我们的批发生活渐渐地从物质走上精神的层面,大家为了延长自己的职业生涯,需要进修。于是大家又开始了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还是批发的,大家集体上学,参加人行办的网校。想想吧,从同事变成同学从勾心斗角的职场关系变成青青校园里的莘莘学子,悠悠我心会何等的明朗。虽然在课间还免不了俗套地谈论到吃:即中午是集体对付一盆水煮鱼,还是一锅“哗哗”的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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