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06年的春天,我认识了本城晚报的一个编辑,他邀请我去报社工作。我征求她的意见,可她说,他长得怎么样?年纪多大了?结过婚没有?我哭笑不得,说,我又不是去相亲。她很认真,说,你现在稿费收入还是很正常的,而且我觉得你还可以挣得更多,如果仅仅是为了那点钱呢,就不用考虑了。我说,你以前还鼓励我要多出去。她说,天哪,你还真够笨的,我让你出去也不过就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嘛。我白她一眼,嘟哝道,整天就知道瞎操心。
晚上她非要我把那编辑的QQ号给她。她加了人家聊了没几句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好消息好消息,他以前结过婚,现如今是单身一人,而且没有孩子!我突然生气了,冲她大吼: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被吼蒙了,不高兴地走开。我听到她在客厅里,故意把东西弄得砰砰响。我不能告诉她,我自己也心烦意乱,经过了一场失败的婚姻,我始终犹似一只惊魂未定的小鸟,看到草绳便总认为是条蛇。这么多年来,我拒绝给自己任何接近爱情和婚姻的机会,也等于杜绝了受到伤害的种种可能。这样不好吗?
第二天我主动请她去吃肯德基,她已经忘了昨天生气的事,高兴地叫炸鸡腿。我俩高兴地聊着八卦新闻。有一对情侣坐在我们旁边,好像是吵架了,越争越凶的样子,突然女人拿起面前的牛奶,朝男人泼了过来,男人稍微一让,那些牛奶一下子全泼到了我的身上。女人愣了愣,掩住脸,哭着往外走。
她霍地站起来,小跑着上前拉住女人,清晰而坚定地说,道歉。我看着女人伤心的样子,急忙说,不要紧不要紧。可她不依不饶,说,一定得道歉。
女人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地低声说,对不起。轻轻鞠个躬,走了。
我对她说,其实真的不要紧。她手忙脚乱地扯纸巾,给我擦衣服上的奶渍,说,你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能让人家再欺负你。
我俩散步回家,她突然问我,以前你和你老公,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吵架?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有时候。她说,是他不对,他是男人,应该让着你,爱护你。
然后她停下步子,说,过来,陈师傅,你走里边,车子太多了,小心点。我假装被沙尘迷了眼,伸手迅速地擦掉了眼角边的泪。
3.我决定要跟晚报编辑见面的时候,她比我还兴奋。拉着我去做新发型,非要我买条淑女屋的裙子。我呻吟着说,一把年纪了,还穿什么淑女屋。她说,好看好看,瞧,多年轻呀,一点也不像结过婚的人嘛。
约会的地点在馨园。她在距我们两个桌子的地方坐下,一客薄荷刨冰似乎只是道具,她只顾一个劲儿往我们这边张望。
晚报编辑姓刘,我们是头一次见面,但很快就找到了网络上的熟悉感觉,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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