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之后,他却说出一个让我身心冰凉的事实:在上次上海之行后,他认识了一个叫琳琳的女孩,她没什么文化,但年轻、漂亮,一眼看去跟他从前的女朋友有几分相似。她追求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事实上,他们已经同居好几个月了。
那他为什么要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呢?我想质问他,却发不出声音。我真是天真到了可悲的地步啊。我茫然地在街头游走,他跟在我身后。天渐渐黑下来。他接了几个电话后,很抱
歉地对我说:“你回去吧,我有一个重要的应酬”。
他就这么转身走了,几分钟后,又回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衣服上残余的温度,让我的心又升起小小的火苗。我看着他进入那个酒楼。菜香酒香混合着人们的笑语,我就坐在酒楼旁边的台阶上等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出来已经是足足3个小时之后。12月的夜晚,真的很冷。酒醉的他,第一句话就说———你好烦啊。然后拖着我找到一家宾馆,自顾自给我登记了一个房间。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明天回上海后,给我打个电话。”
那一夜,窗外烟花升腾,宾馆大厅装饰着美丽的圣诞树,我心里却一片凄凉。我想家了,我想念妈妈,想念卧室里卡通的抱枕。我需要抱着它好好睡一觉。我不爱住这异乡的宾馆,我真傻啊,自以为这是浪漫。
我趴在宾馆的桌子上,用圆珠笔在纸上给他写信。写几句,哭一会。到天亮时,已经是长长的一封。快装进信封时又觉得自己可笑。结果把信撕碎了,重新写了一句话:从此只是陌生人。永不再联系,永不。
我在信封里放上他为我交的住宿费,然后打车到他住的小区楼下,请保安把信转交给他。回来的心情,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来时鲜花满路,去时已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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