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这篇如女人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烂文章,一是将内心这几年来积攒的苦闷找个倾泻的地,二是也算是为精神病医学做点一个病人所力所能及地贡献,提供点第一手的鲜活资料
精神病文学国外成名作有《一颗找回自我的心》、《飞越疯人院》、《精神病院之旅》……我比较孤陋寡闻,仅知道这几部为众人所知的,几乎无一例外全是西文作品,且一水
美国货,还有一个英国人写的吸食鸦片的自传,也可大致算做此类型作品,除了西方外,亚洲等其他国家鲜有这方面的作品问世,我琢磨着是政治体制关系的原因吧,另一方面自己知道的少。
中国再过N多年可能也鲜有这样的作品,首先官方那里就不好通过。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网络,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可以畅所欲言,大胆地写,可以将人性中隐藏最深的最真实的一面挖出来,网络就有这好处!
另一方面原因也是得了这种病,恢复如初的也是占绝对少数,能将病史自己经历写出来的就不多了。我还算是幸运的,以后怎样自己也不敢太乐观地预见,但我现在能恢复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已经非常非常满意了,我的很多病友他(她)们反反复复地进了又了出,出了又进,有的人都是N进宫了,前一个星期和我一个小区里住着的一个大姐自杀了。在单位的宿舍服毒自尽。她是我当年在精神病院里的病友,南京医科大毕业,当时她就已经是二进宫还是三进宫了,比我早出院,后来见到她恢复得不错,已经回卫校上班了。
听她说是因为毕业分配不理想,南京医大毕业的回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在一卫校当教师,很多人都说她屈才,就这样自己心理也难以平衡起来,后来进了医院
又过了几年,我再见到她,她刚从医院出来,前段时间又进医院了,这是去年的事了,被单位给送进去的,住了俩疗程,四五个月,好像是自己减药停药,得这种病脑子多少受些损害,在单位上还会被某些人欺,这很正常,挑柿子拣软的捏,欺软怕硬,人之天性,也可说是人类社会的一个生存法则。她这几年几乎把所有的精神药物都吃过了,老是不停地换药,现在吃的是维司通(音如此,是不是这样写不能确定),一片就两元钱,很贵的,一般一天得吃一两片
这精神病药物得吃上N长时间猴年马月的,病情反复过的就吃上一辈子,这么吃得多少钱呐。
打去年见到大姐后,有时我会去家中看看她,唠唠嗑,精神病人朋友很少的,这更增加了重返社会的困难,有朋友来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也当是解闷,我们还聊聊当年医院的病友护士,那医院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那次回来后大概她在家呆了有不到小半年的时间又被单位给送回去了,这里说一下,这位大姐不是那通常人们印象中的大街上披头散发,歇斯底里乱打人的那种武疯子,我和她一样都是文疯子,在医院里暴力倾向严重的病人也是少数,这里给大家更正一下对疯子的惯常看法。
这么反复反复的来回折腾,大姐可能内心自身的痛苦可想而知,家人也是倍受煎熬,长期的身心折磨加上治病的大笔支出,让大姐产生了绝望的心理,可以说几乎每一个得过种病的人都有过自杀的行动或想法,付诸行动的也不在少数
就这样一个平凡的生命又永久地从这个宇宙中消失了,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今天做此文纪念一下逝去的王姐,愿你在天堂那个地方能过得比阳世要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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