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几天,布茹带着以奇熟悉三明市,她和以奇商量开店还是办公司。有个朋友介绍在一家大公司挂个经营部,不过注册资金最少也要十万。听到这个数字,以奇没有作声,不像平时那样夸夸其谈。所以布茹知道以奇没有那个钱,毕竟从石狮到拱北又到三明,他们已花了不少钱,而且以奇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办公司无望,布茹心想,那就开间店吧,服装店或者饮食类的餐馆,一定有那个本钱
吧。如果没有,她自己也出一点。
找到一间店面,那地点只适合开餐馆。谈好一切事宜,也谈好第二天交订金。
可这天的黄昏,翩翩来了,她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来了。进门时,以奇和布茹正在吃晚饭。以奇对布茹说:“我的老婆翩翩,我的儿子小宝。”
布茹很不自然的笑着,心里想着,翩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把眼光投向以奇,以奇不敢正视她。她一下明白了,是以奇打电话告诉翩翩的,搞不好还是他叫她来的。只是布茹不明白,不明白以奇为什么要这样做。
翩翩长得很漂亮,虽然因坐长途车让她看起来有点疲劳,可还是看得出她很漂亮。她留着一头短发,让人感觉好俏丽,身材苗条,个子有一米六五左右,站在以奇身边,刚好在以奇的耳朵下,两人看起来非常般配。小宝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白里透红,像个小女孩。翩翩叫他喊爸爸,半天才叫了一声爸爸。又叫他喊布茹阿姨,他看着布茹,半天叫不出来。翩翩说:“这孩子怕生。”布茹笑着摸了小宝的脸;“好可爱哦。”她想抱小宝,小宝却躲进翩翩的怀里。
布茹和翩翩单独谈话中,才知道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原来以奇离家出走前把厂里给他坐的太子摩托车偷偷卖掉了,同时也带走了几笔收的货款。厂里对他的这种行为本要报案,可因为合伙人是翩翩的亲姐夫,又在翩翩的好言相求下,才没有报案。原来以奇在厂里的股份只有三分之一。又因为平时喜欢上酒家歌舞厅吃喝玩乐,又长期花钱大手大脚的,所以他常常到厂里预支开销。也因为这样,办厂三四年,根本没赚什么钱。而当初为了办厂向别人借的钱,因为以奇的离家出走,那些债权人,天天到翩翩家里讨钱,让她在家里无法再呆下去。
布茹看着那一脸是泪的翩翩,忍不住也伤心起来。这个苦命的女人,遇到以奇这种男人,以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她只有随遇而安过日子。就是面对抢了她老公的布茹,她也不敢发怒和埋怨。翩翩说,以奇离家后,他们村里都在传播以奇是和外面养的女人私奔的,她一直说不是,别人都不相信,还一直嘲笑她。
房子只有一房一厅,翩翩和孩子来了,怎么睡?晚上,布茹睡在床上,不理以奇,她心里想,他或许会带翩翩到外面找间旅馆住,因为他们是夫妻,这样做是合乎情理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以奇没有带翩翩到外面住,而是让翩翩和孩子在客厅打地铺睡,以奇睡前喝了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倒在布茹身边睡着了。
布茹一夜没睡,她不知翩翩有没有睡着,面对翩翩的到来,她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离开以奇,可是以奇不让。他说他家已不能回了,又不识字。如果布茹离开了,他真的无处可去。翩翩也叫布茹不要离开,她说只要饭店开起来,叫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可是,布茹受不了以奇和翩翩和孩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不知道她同他们住在一起,她算什么呢。
布茹独自离开了,没有同以奇说一声就离开了。布茹回到乡下的家,她的母亲看到她回来,非常地高兴,看到布茹脸色苍白,特意杀了鸡煲了鸡汤给她喝。喝了鸡汤后的布茹,吐得一塌糊涂。她心里一惊,才发觉已有好久没来月经了。
一个人到医院,看到那预料之中却不敢相信的事实,欲哭,无泪。都离开了,为什么还牵扯不清呢?
要不要告诉以奇?还是独自去打掉?布茹抚着那还没有变样的肚子,感觉到一个生命在里面孕育成长,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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