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多难受,叔叔还是让马良的家人交了罚款,人下午就放了出来。回到家后的马良在我的床前长跪不起,向我作了一千个一万个保证,你想我会相信他吗?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六月十三日那天的下午,我披着一床旧毛毯,撇下我的女儿,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家。
姐姐准备把茶馆盘给别人,离开这个地方。
我独立一人回到老家后,家里的亲人均不让进门,在离家一里远的野地里,用两根木棍支了个篷,放了张旧床,说是我未出大满月,让我在地里看庄稼。烈日暴晒下,身上的好多块地方都烂了,痛的受不了时,就抓把干土按按,成群的绿头苍蝇围着我转。在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就到同学家中寄住。有一次在同学家中,皮肤感染,高烧不退,我有时一天昏过去几次,全家老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为我求医问药,同学的弟弟,每天睡前非要摸摸我的头不烧了,他才肯去睡。同学的家人,把四张床并在一起,全家人守着我。同学的外公80多岁,徒步跑了很远,为我求得一张和退烧药方。我在同学家里呆了一年多,家里人从没有人打听过我的消息。
身体痊愈后,在同学的帮助下,我来到**市打工。工作三月,遇到个黑老板,工资不给不说,还扣了我的身份证。虽说最后身份证是要了回来,可我已分无分文。没办法,才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恨自己。从此后,我便不再说话。
我只能用笔写出我的故事,不是想用我的隐私换取稿费,也不是想换取你的同情。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看到一个浪流的女人站在你的屋檐下,请你不要打她,不要骂她,借给她一寸土地,让她挡挡风寒,我在这里跪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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