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戴整齐,忍着头痛给自己倒了杯水,接着回忆:
我坐在吧台前,酒吧里一个个小桌上,都放着漂在红酒杯里的心形蜡烛,一对对情侣就在浪漫的烛光中隔桌牵手,互送礼物,举杯轻碰——这是婚后他第一次没有和我一起过情人节,升任总经理后他变得特别忙碌,出差、谈判,现在连情人节也被占用了……我什么时候心态也开始变得像个怨妇,不,是弃妇了?
像以往一样,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红酒,小小的舞台上一个菲律宾歌手在唱那首古老的Hotel California,声音很沧桑,手指拨着那段熟悉到几乎能背诵的solo,我缓缓听着,一边借着吧台的灯光在下午买的英文杂志上作填字游戏——这样的浪漫夜,一个孤独饮酒的女人,是不是显得特别寂寞?
就在我被一个九个字母的节日名称难住的时候,旁边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笑说:“valentine”,我疑惑地抬眼看他,他又笑:“你的填字游戏,就是今天啊!valentine's day”我才明白过来,他原来在看我做填字游戏,而今天,不正是那个困扰我的答案:情人节!
我居然连这样一个最简单的答案都没有想起,只因自己没有爱人在这一天陪伴?仿佛自己的失意被一下子揭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客气地说谢谢,把杂志合起来,一边喝酒,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天。
酒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会放大你的情绪,增加你的胆量,我的失意迅速的被酒精放大成歇斯底里的寂寞,我的酒越喝越多,红酒换成鸡尾酒,在一杯燃着烈火的“激情燃烧”之后,我和他大声地说笑着,肩膀勾上了肩膀,一起走出了酒吧。
我们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边走边唱,最后,迷迷糊糊地就和他回了酒店。又喝了房间冰箱里的几听啤酒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需要去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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