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客薯片。咖啡。SK-Ⅱ面膜。几米《地下铁的二十个音乐场景》。杂志。小说。膝上的小狗花儿。
我笑起来。因为棉棉在杂志上面说:“啊呀,爱情的感觉,我不要了。只有不要,我才能始终保持微笑,我才能不寂寞,我才能成为一个神。”
花儿惊讶地抬头看我,因为有什么湿湿地淋到了她的头顶。
1.
每个人一生都要栽这么一回,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不原谅自己,我给了自己充足的时间,来学习忘记。
但是萌萌很不高兴:“我讨厌你这副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鬼样子。”她拿出我半年前的相片,然后把我拉到镜子前面,“一个月,你给我恢复到相片上的样子,否则……”她看住我的眼睛,冷笑说,“你注定已经失去冯呈祥,还想再失去我吗?”
她找了一个钟点工,卡腰在一旁指挥着,把我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凡是沾冯呈祥嫌疑的东西不分皂白一律丢进一个蛇皮袋。正乱着,她替我订购的新窗帘送到了。她令我连钟点工的账单一并付掉后,带我来到小区一角,把那个蛇皮袋点了。一时间狼烟四起,颇有虎门销烟之势。
“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带你晨跑。”她掏出纸巾揩揩手,宣布,“不过我过来的打车钱你付。”
跑了大半个月的步,我的腰身和钱袋一起瘪下去不少。
“子仪,”萌萌严肃地看着我说,“上个星期天,冯呈祥结婚了。”
我呆呆看着她。她拿掌在我眼前晃了三晃,急得叫起来:“喂,是哭是笑,您老给个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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