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着蹲下去捡,头恨不得低到地缝里去。
阮刚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彦君,最近你瘦了,自己要保重啊。”
我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无声无息地在他的手背上摔的四分五裂。他递过一张纸巾,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起身走了。
随着阮刚和于欣婚期的日益临近,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工作经常出错,实在无法继续在这个环境里呆下去的我递交了请调外地报告。
调动的事儿很顺利,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办妥了。
报告批下来那天,阮刚在办公室呆到很晚,一直等我收拾完东西。下楼的时候,他扛起我的大箱子大踏步走在前面,望着他坚实的背影,我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他回头,看见我伤心的样子,黯然说:“彦君,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最初喜欢的是你,可我没勇气当面告诉你,因为我很自卑,怕被你拒绝。我以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后来看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于欣又主动追我,所以我……”
我不敢再听下去,在悔恨交加中仓促逃离。
离开时,于欣搂着我哭的稀里哗啦:“彦君,你走了,我就没有朋友了!”
我拍着她的头,淡然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离开了,有好老公疼你就够了。”
上车前,一一与送行的同事握手告别,阮刚是最后一位。
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相握,虽然仅仅停顿了几秒钟,但我切实地感觉到他的力度和发自内心的激动。我们微笑着注视,这是我和阮刚之间仅有的一次握手,也是最后一次握手。
车开动了,挥手之间,所有的纠缠、所有的爱恋都换成了逐渐远去的辛酸,留给我的只有无边的疼痛,在未来的岁月中舔息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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